突然,秦壽凝神一看,人群裡抬轎的竟然還有熟人……
正是當日遣散守濤部下後又拜入天道宗的樂炎,甚至就連任無雙都在其中。
剛才幾人埋首抬轎,直到抬手擦汗,才讓秦壽看出端倪來。
秦壽不由得怒上心頭,這下好了,新仇舊恨,一起算賬吧。
姜嘉煒正思索著讓姜嘉炆先行一步,此事到底可不可行。
卻不料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個手持長槍的年輕男子。
幾人麻木的停下轎子,卻也不敢放下。
這姜氏兄弟都是結丹期修為,而且下手狠辣,特別是坐在轎子上這位。
“樂炎,與你一同的師兄弟呢?”
恍惚中,樂炎聽見有人喚他,才勉強抬起頭看了一眼,是什麼人在講話。
下一秒,樂炎雙手一鬆,直接就將肩上的轎子給扔了,流著淚就奔向了秦壽。
“大師兄!!”
姜嘉煒的轎子少了一個人抬,瞬間就失去了平衡,剩餘幾人也只得無奈的將轎子放下。
任無雙擦了擦汗水,喘著氣雙眼看著眼前這位瀟灑的男子,似乎覺得在哪裡見過。
轎子放下後,可把姜嘉煒氣壞了,暴怒中跳起來就要對樂炎出手。
只見一股邪惡的氣息瞬間瀰漫,姜嘉煒竟然頂著秘境規則之力的壓制,幻化出了一隻尋常手臂大小的血手,朝著樂炎襲去!
秦壽劍眉一挑,只覺得這氣息莫名有些熟悉。
思索間,秦壽手下卻不停歇,龍肝虎膽槍後發卻先至,槍尖處響起金鐵之聲,應聲打碎了那血手。
姜嘉煒仍不罷休,從轎子上飛射而出,一腳直奔秦壽麵門而來。
秦壽有意試試他的肉身強度,便收了龍肝虎膽槍,同樣是回身一腳飛踹而出。
姜嘉煒眼見秦壽託大,不禁露出殘忍的笑容。
那腳上突然隱隱冒出微不可覺的黑色氣息,一聲爆響後,秦壽悶哼一聲。
“這廝究竟經歷了什麼?!”
秦壽大驚,這紈絝竟然在肉身之力上勝過了專修體術的龍門閣聖子?!
秦壽現在只覺得右腳微微發麻,不由得面色有些凝重。
姜嘉煒見秦壽以築基修為竟然能毫髮無損的接住自己一腳,也是意識到此人不簡單。
“哥哥,這幾日想必把你憋壞了,不若此子就讓給你,好好享受享受。”
姜嘉煒邪笑著,攛掇姜嘉炆去試探試探秦壽的底細。
姜嘉炆也能從二人那一擊感受到,秦壽並非是像這些奴役的修士一般不堪一擊。
姜嘉煒的用圖太明顯了,但是正如他所說,這幾日跟他待在一起,姜嘉炆自己也是憋壞了。
“你是何人?”
姜嘉炆的理性告訴他,還是得弄清楚來人身份。
在築基期有這種能力的,恐怕不會是籍籍無名的散修。
秦壽讓樂炎在一旁好好休息,回過頭來面對二人,心中也是燃起了戰意。
“天道宗,鍾瀾海。”
姜氏兄弟微微皺眉,這名字從未聽聞。
“天道宗?真是狂妄,就憑你們也敢妄言天道?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姜嘉煒重新半躺在轎子的椅子上,眯著眼嘲諷。
秦壽也不惱,姜嘉煒雖然肉身之力比文青陽略強,可是也並非不可敵。
而姜嘉炆更是當初的手下敗將,這一戰,秦壽充滿了信心。
“井底之蛙,哼,手底下見真章吧!”
秦壽也不廢話,提起長槍率先向姜嘉炆攻去。
姜嘉炆思索一番發現秦壽所說的天道宗確實從未聽聞後,也意識到天道宗也許並非是什麼隱世名門,不然也不至於一個築基弟子出來挑大樑了。
兩人激戰在一起,姜嘉炆不像他弟弟一樣能無秘境視規則之力使用邪法對抗秦壽,不由得漸漸露了下風。
姜嘉炆一擊將秦壽擊退,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傢伙怎麼如此之強?!”
姜嘉炆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五行山帶給他恐懼的那個人,只是兩人差距太大,他無法將二人聯絡到一起。
“哼,哥哥,需要弟弟幫忙嗎?”
姜嘉煒也看不出來秦壽的招式套路,但是嘲諷姜嘉炆的機會他可不願意放過。
秦壽卻皺了皺眉,這二人當真已經不能同往日而語了,實力躍升得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