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此言一出,人群再次變得喧譁,有人看秦壽不順眼,甚至想教訓教訓他。
守濤也覺得秦壽實在是不識分寸,但是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
“出示你的掌心玉牌,若非宗門弟子,便放你離去,你的安危也不受我們保護。哼!若是你是宗門弟子……故意在此處戲弄我等……”
守濤沒有將話說完,可是眾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壽不想交出湖心蓮王,也不需要他們的庇護,他只是想讓秦嵐後續上來時能順利一些。
可是眼下沒有掌心玉牌,讓他好像不得不動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宗門弟子也不一定就會壓榨散修吧……你們這樣無差別的仇視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守濤聞言,唰的一聲,憤怒抽出長劍,直指秦壽,眼睛有些血紅的低吼道:“若是這樣,那那些無辜的散修又有誰來為他們主持公道!?”
原來他的兄長,在十年之前就是因為被大宗派抓去探路,最後即使完成了任務,也還是被宗門弟子笑著殺死,早早的身亡退出了秘境。
回到現實世界後,他兄長因為不堪受辱,在一次修煉時道心破碎,走火入魔而死。
而像這樣的慘狀,隨時都在發生。
“所以我要集結起散修,對抗那些人面獸心的禽獸!讓那些偽善的大宗門弟子,也吃一吃苦頭!”
說到此處,守濤已經將秦壽定義為宗門弟子,在心裡一度升起了殺意。
不如就讓這一切從這裡開始。
秦壽皺了皺眉,此人對於宗門弟子的態度,似乎有別的仇恨在裡面。
這對於後面秦嵐的傳送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不過想了想不久前自己遇到的那勞什子寒谷宗弟子的行事手段,似乎大宗門的弟子確實有些肆無忌憚。
守濤沒有繼續說話,眼看周圍無人認識秦壽的面貌,此人又不肯出示玉牌表明身份,不如就將其在這裡斬殺,作為反抗的第一戰。
這樣即使秦壽回到現實世界,向宗門報告情況,也不會出現大家的肉身被毀的情況。
因為以前也有人妄圖反抗過,反抗之人的肉身雖然沒有被大宗派當場斬殺,但是在後來天才大會結束後,也是杳無音信了,恐怕已經是在暗地裡遭了毒手。
而進入秘境的地點大部分都掌握在各大派手中,遺失流落在外的秘境進入地少之又少。
那些地方因為靈氣貧瘠,沒有宗門願意守護,即使散修冒險前往,一來肉身無人守護,二來傳送到秘境的地方都相當惡劣。所以鮮有人會選擇這些地方進入秘境。
而沒有資源和背景的散修們,為了抱團取暖獲取難得的的機會,也只能冒險用道誓的方式約束彼此,為博得那一絲機緣造化。
守濤正是這裡面的一員,所以他仇恨著名門望族的每個人,從進入秘境開始,就集結了不少的人實施他的計劃。第一層的鐵柱就是他們散修團伙中重要的一員。
他們分散在前三層的傳送陣處,收集靈藥,壯大團隊,並藉機進入高層,直面那些宗門聖子,去奪取屬於他們散修的機緣。
秦壽對他們背後的計劃卻一無所知,只是覺得守濤此舉,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他本想說自己不是宗門弟子,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鍾瀾海,天道宗弟子怎麼不算宗門弟子呢。
而守濤半天不見秦壽有所行動,還是狠下心來決定殺死秦壽來向那些宗門宣戰。
“若是再不出示身份,就不要怪我痛下殺手了!”
守濤身後眾人聞言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
“咱們不是為了收取靈藥嗎?怎麼說的好好的突然就要殺人了?”
而人群中有一兩個知道守濤計劃的人,卻滿臉焦急。
他們覺得現在團隊羽翼未滿,如此行事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
“守濤,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一名男子有些怯懦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勸誡道。
“冷靜一些!守濤!”另一名女子顯得卻無比著急。
然而秦壽的不作為在守濤的眼中卻好似在譏諷,他只敢動嘴皮子,又怎敢真的對宗門弟子出手。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寒風伴著寒光,守濤對著秦壽揮出了含憤一劍。
看著毫無防備的秦壽,眾人都以為秦壽即將身死,已經成為定局時,這一劍砍在他的脖子上,卻像砍進了一團棉花,沒有任何聲音,好似卡在那裡,無法再寸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