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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宰輔大人是個妻管嚴啊(二十三)

“你今晚好好休息。”

胡可送孟賢弟進房間,“我叫了容秋在房裡候著,你要茶要水,只管喚他們就好。”

“多謝胡兄。”

孟司忱被扶著坐到床上,“我酒量一般,你也知道。今日多飲了幾杯,見笑了。”

“你鮮少這樣失態,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胡可安撫好人,“今日女眷那邊,古尚書家的小姐也多飲了幾杯在府中歇下。我母親和妹妹正照顧,我要去瞧瞧我外公。他年紀有了,今晚又喝了酒。”

“去吧。”

送走人之後,孟司忱讓容秋去一旁的偏房休息。

容秋起先不肯,但看孟舉人堅持才回去休息。

等人走之後,孟司忱瞬間精神起來。

他的酒量一直都很好,父親從前愛好釀酒。他小時候酒量就練出來了,只是裝的任何人都不知而已。

哪怕是在雲府,都沒有透露半點。

屋裡許久沒忍住,雖然收拾乾淨但還是發悶。

孟司忱起身走過去將朝後院的窗戶開啟,讓夏晚涼爽的風吹進來。

靠在窗戶邊,瞧著月亮他又睹物思人。

從懷裡拿出那條馬鞭,誰人身上隨身帶著這東西?

但這東西是素素送的,那個香梨已經壞了,不能放,馬鞭可以隨時放著。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孟司忱撫摸著馬鞭細膩的紋理,又想起素素笑時的模樣。

其他人總說素素太過跳脫如何如何,偏偏他一見鍾情,覺得這人事事都好,處處都惹人愛憐。

“再等等,還有一月我們便成親了。白頭到老,生死不離。”

孟司忱也不曾想到,自己竟如此幸運。

只在今年,他便什麼都可得。

寂夜之中,什麼聲音都格外清晰。

風中好像有腳步聲往這邊過來,急匆匆地趕路一般。

孟司忱覺得奇怪,胡府的下人都訓練有素,除非大事否則不會有這樣壞規矩的事情,容秋就更不會。

他思索再三,先將燭火都吹熄再觀察觀察。

“誰?”他心裡提起來,放輕腳步走到門口細聽。

隔著一道門板,隨著腳步更近,他聽得越發清晰。

是有一個人匆匆往這邊跑過來。

孟司忱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去開門,又不是胡兄,還能是誰?

覺得有異常的孟司忱,沒有開啟門直面危險,他將門栓放下,再搬來一張鼓凳,抵住門板。

這樣趕來的人就不能馬上闖進來。

當然這還不是萬全之策,他還得找件趁手的兵器。

他一低頭,看到手裡的馬鞭,又捨不得將這東西弄壞。將馬鞭揣在腰間,轉頭去拿一件兵器。

環顧一圈,確定這個花瓶最不值錢之後,才拿起來。

但凡外頭有什麼動靜,他直接拿花瓶砸。

果然,那個人來推門了。

大概是發現門推不進來,有些氣惱。又狠狠的推好幾次,發現真的推不開之後,才想停下。

就當孟司忱以為那賊人要離開時,窗戶突然有了動靜。

本來放下的心又懸起來,孟司忱舉起手裡的花瓶。反正待會兒不管進來的是誰,砸過去就算了。

窗戶只是關起來沒有放栓,外面的人推幾次之後就順利的推開一個小縫隙。

孟司忱馬上躲在窗戶後面,舉起花瓶。

不管是誰,露頭就秒。

只是外面那個人有些磨蹭,可能也是窗戶太高不好爬進來。

磨蹭好久,才推開窗戶一邊,一隻腳跨進來。

孟司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瞪大眼睛,在看到頭的瞬間,手裡的花瓶就砸下去。

黑漆漆的,誰知道砸的是誰。

只聽到啊的一聲,聽起來是女人的聲音。

這一聲啊,把孟司忱嚇一跳,“是誰?”聽起來是個女子,“是誰!”然後聽到砰的一聲。

人估計是摔倒地上。

“來人,有人闖進來!快來人!”

他一聲喊,把睡在偏房的容秋嚇醒,趕緊跑出來看怎麼回事。這一聲喊,也是把周圍的人都驚動,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有人過來,也有人拿燈籠。

所有人都圍過來,當所有人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是誰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