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這一次董苓格外熱情,拉著人到椅子坐下。當著對方的面取出繡帕,“這帕子,你見過嗎?”
“沒見過。”姜鳳留笑著搖頭。
“哥哥有一個未婚妻,叫雲素。她是博遠侯的女兒,與哥哥定親已然有六年了。”董苓沒有隱瞞。
姜鳳留聞言,點頭笑道:“我知道此事,董哥並不曾隱瞞。”
“這帕子就是雲素的,我見過。這條手帕藏在哥哥的枕頭下面。收了女子的繡帕藏在枕頭下,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真心喜歡,而且兩人也有婚約,這不是很好嘛?你作為妹妹,也該高興不是。”姜鳳留倒上一杯茶遞過去,“董小姐,你喝些茶。”
挑撥離間這種事情很費口水,是該喝點茶潤潤嗓子。
“姜小姐,你跟著哥哥來,不只是為了找個容身之所吧?”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聊齋?
董苓就不信她沒有心思。
“董小姐,我感激董將軍的救命之恩。他收容我,帶我來京城尋親,我已然感恩戴德,其他的不敢肖想。”
姜鳳留將帕子接過來,看了眼上面的花樣,“這位雲小姐必然是一位端莊得體,又容貌美麗的女子,繡的花都如此好看。”
“既如此,那姜小姐不該住在董府。住在董府對你名聲不好,還是外面單住,方便你尋親。”
伸手搶過姜鳳留手上的帕子,董苓站起身來,“那我去跟乾孃說,說姜小姐為了名聲想出去住。”
說完,董苓甩袖而去。
姜鳳留喝著茶,卻不急。
她知道董一元不會讓他出去住的,在這裡已兩三日。
除第一日他來過之後,便一直把她晾在這裡。
姜鳳留也需要一個人來鬧一鬧,告訴董一元她還在這裡呢。
等董一元應付完官場朋友回來時,他喝了點酒想先回去休息。
可進臥房卻覺得不對勁,徑直走到床邊掀開枕頭,“東西呢?”
“慶文!”
外頭的慶文趕緊推門進來,“大人。”
“我不是吩咐,這幾日不必打掃臥房了嗎?誰敢進來。”董一元掀床單翻被褥,想找到那條手帕。
“大人,是老夫人進來。進來後看到臥房有些亂,還罵了伺候的下人,又叫人進來收拾,我們不敢攔著。”慶文跪下請罪。
“大人,奴才失職。”
聽到是母親進來,董一元心裡的氣便消了七分,“母親?”
那手帕必然也是被母親拿走了,他該去要回來嗎?
不要回來,不知會被丟到哪裡去。
就在董一元想著要去見母親時,董夫人直接拿著繡帕找來了。
“母親。”董一元上去扶母親的手。
這一次,不管是姜鳳留還是董苓,都識趣的沒過來湊熱鬧。
董夫人管這事兒,那是長輩對晚輩。她們去摻和的話,保不齊要被董一元記恨上。
都不是傻子,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你說這是什麼!”
繡品拍在桌子上,董一元看到,果然是被母親拿走了。
“這,這東西怎麼在母親手裡?”他坐在另外一側,看著近在咫尺的帕子,想去拿但礙於母親還在生氣,只能眼睜睜看著。
“你說,你將這東西藏在哪裡?”
董夫人看到這東西就晦氣,“你哪裡來的?是不是那個狐媚子故意撩撥你,送你的。”
“不是!”
董一元也有些不耐,“我那日,本來是要去找雲素說清楚,只是後來有人過來我們不方便再說話。她走的時候,落下的。”
“那你與她說了退婚的事情嗎?”一聽這話,董夫人可就歡喜了。
還好不是元兒喜歡那個狐媚子。
“說了,雲家那邊的意思是若是我們不願意,那直接說便好。雲府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直接說退婚,無妨。”
董一元趁著這時候,把帕子搶回來,馬上塞進袖子裡。
他平日裡多穿束袖,今日正好沒有,能塞進去。
“她,她當真這樣說?沒有求你不要退婚?”
乍一聽此時,董夫人還有些難以置信。
“沒有。”董一元搖頭。
看起來雲家似乎真的不在乎的樣子。
董夫人和董一元都該高興才是,但他們除了高興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