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說完以後,崔神基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挽起手袖說道。
“三位弟兄稍坐片刻,兄弟我去去就來!”
“房遺愛還反了天不成,敢捋我們的虎鬚!”
現在房遺愛他爹失勢,丟了尚書左僕射一職,權勢已經大不如前。
加上房遺愛跟著魏王通敵叛國,現在估計也不受陛下待見。
他一個人去拿捏房遺愛,綽綽有餘。
杜荷也跟著站起來,臉帶微笑說道:“崔兄,我們一起出去吧!”
“看看房老二究竟抽了哪根筋,竟然如此有恃無恐。”
如果房遺愛是聰明人,現在的情勢下壓根不敢得罪他,既然房遺愛如此有恃無恐,肯定是因為身邊有幫手。
這個幫手不用猜,定然是某個王爺。
房遺愛雖然好對付,但是皇室宗親的人需要慎重對待,如果崔神基這傢伙處理的不好,很容易鬧出大麻煩。
藐視王權,一直都是歷朝歷代的禁忌!
還不等他們四人出去,老鴇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哎喲,房爺、柴爺,還請您們高抬貴手!”
“琴棋書畫已經被杜爺和崔爺他們定下,要不奴家把雯雯和雙雙姑娘都叫過來?”
“雙雙的琴藝和雯雯的舞姿,也是長安一絕!”
面對老鴇提的建議,房遺愛非但沒有接受,反而語氣蠻橫地怒聲呵斥道。
“滾一邊去!”
“今日無論如何,老子都要把琴棋書畫帶去桃花源包間!”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猛地從裡面開啟。
崔神基氣勢洶洶地走出來說道:“房老二,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跟小爺搶人?”
房遺愛睥睨地看著崔神基,言語蔑視地說道:“小基崽,你蹦起來都沒我高,敢在小爺面前唧唧呱呱?”
“識相的就把琴棋書畫交出來,不然你免不了遭受一頓皮肉之苦。”
聽到房遺愛囂張的一番話,崔神基的一張臉瞬間氣成豬肝色。
崔神基剛想出聲呵斥房遺愛,他的肩膀忽然被杜荷輕輕按住。
只見杜荷走到房遺愛的跟前,臉帶微笑說道:“房老二,你想強搶民女麼?”
房遺愛心裡一緊,他皺著眉頭說道:“杜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何,房遺愛看到杜荷的時候,心裡總是發虛。
就連腦子也會變得混沌,說話也不那麼利索。
杜荷微笑著說道:“百花樓的四大花魁,我們已經提前給銀子預定,你現在公然前來搶人,難道不是強搶民女麼?”
說著杜荷指了指崔神基,語氣帶著幾分威脅說道。
“房老二,崔神基是殿中侍御史,你如果不想被他彈劾,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被高陽公主知道吧?”
聽到杜荷的這番話,崔神基和房遺愛的臉色同時一變。
崔神基後知後覺說道:“對啊!小爺我可是殿中侍御史!”
“房老二,你小子竟然敢尋釁滋事,強搶民女,小爺我一定要彈劾你!”
御史臺有監察百官的權力,他去彈劾房遺愛,那效果可不一樣。
房遺愛聽到杜荷和崔神基威脅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現在和高陽相處的比較和諧,高陽不一定會懲罰他,可如果把事情鬧大了,他爹說不定會收拾他。
“呼~”
房遺愛被氣地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看到房遺愛的氣勢被壓了一頭,他身旁的柴令武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著聲音對杜荷說道。
“杜荷,要四大花魁的並非我們二人,而是滕王李元嬰!”
“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把人交給我們,免得大家都難堪!”
果不其然!
杜荷心裡知道房遺愛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就是背後有王爺的支援。
滕王李元嬰是唐高祖李淵的22子,也是他最小的一個兒子,今年才15歲上下。
李元嬰從小受寵,驕縱失度,前幾年被李世民派去滕縣就藩,就開始大興土木,把當地百姓鬧的苦不堪言。
無奈之下,李世民只好將他暫時召回長安管教,等他年長一些,再派他去封地。
崔神基聽到是李元嬰要人,他也一下啞火了。
房遺愛看到杜荷和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