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來了戲班子時,婆婆總是要去往戲臺下去聽河北梆子,豆花看出電視的訊號很不穩當,電視上的畫面上總出現格格道道,螢幕上出現的雪花閃閃爍爍,豆花認為這個風天電視訊號就不穩當,電視訊號來自狀如十字架形的鋁絲彎成的電視天線,電視天線設定在東房山花高聳的木杆上,風兒吹動木杆天線就要晃動,電視機接受的訊號就不穩當,豆花只能聽出女聲河北梆子唱腔,她看著電視畫面就模模糊糊眼花繚亂。
她就坐在屋地下的木椅上對婆婆說:“媽,這種風天電視能聽不能看,電視畫面閃乎閃乎的把我眼睛都閃的發花,你平時總愛看河北梆子,電視的訊號不穩你還是要看。”
婆婆笑著說:“豆花,剛才電視中總往出跳格道子,這會還出現了人能聽幾句唱腔。”
婆婆的這句話剛說完,電視中就不再有河北梆子的唱腔,電視中就傳來刷刷聲響,黑白螢幕上就出現了閃閃爍爍的雪花,婆婆就起身關掉了電視機的開關說:“豆花,這臺電視晚上無風無雨時能看,我白天看的時候很少,昨晚上我看預告後,知道這個臺這個鐘點有河北梆子,我開啟電視遇到了風天,我現在就看不成這段戲。”
這時窗外的狂風聲嗚嗚做響,風兒還把草屑和塵土刮到玻璃上,玻璃上還發出些很奇特的聲響,豆花透過窗子看到外邊的風兒還裹攜著塵土和草屑,窗外就顯得烏朦朦的不透亮。
婆婆看著窗外說:“豆花,我還記著生產隊那時候的事情,我們那年春季在地裡種地時,我們上午在地裡種半截不落時,老天就變了臉色颳起大風,隊長說什麼都不讓收工,我們就頂風種地,撒穀子種時都被風兒吹到壟背上,青苗長起來後,壟溝就缺穀苗,壟背上的穀苗如馬鬃般密實。在生產隊時費人工還幹不出活計。”
豆花說:“媽,現在已經不是大集體的時候,地裡種什麼莊稼自己說了算,早收工晚收工誰都管不著。”
婆婆說:“豆花,在生產隊時社員起早貪黑還要搞夜戰,年跟子才打完場,每年社員掙的工分剛夠全家口糧,餘錢戶少虧錢戶多,在生產隊時社員外出還要請假,社員做小買賣就是偷機倒把,這還要在社員大會上遭批判。”
豆花說:“媽,那些年我年齡小,早些年我爺爺奶奶還活著,他們六七十歲還在掙工分,他們去世時我才十多歲,我就知道那些年我們家太困難。這些年土地承包後,我們家就蓋起了新房,我哥還成了家。”
婆婆說:“豆花,大集體時的事情太多,我想起那時的有些事情就心寒。咱倆先別說過去的事,你去外邊招呼栓子吃飯,今天下午不能種地,咱們吃過中午飯後,還能在屋裡歇會。”
豆花看到婆婆已經把飯桌放置在炕上,炕桌上還放置著兩個鹽菜盤子。婆婆邁步進到外屋後,豆花也跟在她身後進了外屋,她看到大灶中已經沒有燃燒的乾柴,她就彎身把灶堂邊的幾塊劈柴和碎柴抱在了懷裡,她要把多餘的劈柴放在當院中。她抱著劈柴往外屋走時,婆婆已經揭開了鋁鍋蓋,豆花看到鍋篦子上放置著小米麵豆包,還有個大飯盆,飯盆中是小米稀飯,鍋底下就是菠菜土豆條。
豆花走出外屋門口後,她沒有看到栓子在當院中幹零活,她把抱著的劈柴放置在東山花的柴垛旁,栓子正在往兔圈中扔著帶葉的榆樹杈,他的身下還有很多榆樹杈,豆花就打招呼說:“栓子,這麼大的風天你不進屋,你原來是出院割榆樹枝杈喂兔子。”
栓子說:“豆花,咱家養著張嘴物就別想輕鬆,今天收工早,我就出院為兔子割回來樹枝。”
豆花順著風喊:“栓子,你喂完兔子就回屋吃飯,現在飯菜都端到了飯桌上。”
豆花喊完這句話後,她就轉身離開柴垛旁,她就沒有聽清栓子說出的話語。
豆花他們剛開犁種地就遇到大風天氣,幾家合夥的這副犁杖只種一畝多地後,豆花他們幾人正在地頭歇頭歇時,西邊就颳起成縷成綹的大風,栓子和孫大哥就決定卸犁杖不再種地,豆花和孫大哥他們就頂著大風返回到家中,他們還把車輛犁杖和農具都放置在地頭,他們就牽著牲畜回家。豆花和栓子在家裡和婆婆吃過午飯後,外邊的大風並沒有住腳,栓子就說出不能再去往河南種地,豆花和栓子就返回他們居住的房屋,他們為了躲避外邊的大風,他們就在火炕上睡起午覺。豆花睡醒午覺後,他看到栓子已經不在屋中,外邊的風兒已經停下腳步。她看到石英鐘顯示出的時間是四點半,豆花連著幾個中午都沒有睡覺,她這個風天睡的這個午覺很身上很解乏,她認為這個午覺睡的還很長遠,她按時間推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