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她就找出了幾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她還有幾件都沒有讓販子過眼，我都沒有看到那幾件是什麼玩意，她把那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就賣出大幾百塊錢。”

哥哥說：“栓子，我看到過你們家的那對瓶子，我看出那對瓶子就是老輩子的瓶子，你媽捨不得賣就不能往出賣。”

栓子笑著說：“大哥，那天那位販子的連片子嘴說出很多懂行的話語，他說出那些雲山霧罩的話語我都聽不懂，他把我媽賣給他的幾件小玩意買到手還不甘心，他最後還要買我家的那對彈瓶，你猜猜他最後出多大的價錢？”

玉娥在旁看到栓子臉上的神情有些神神叨叨後，她就訓斥說：“栓子，現在正幹著活，我們沒有工夫總和你打啞迷，你就說出販子最後要給多少錢就行，你別學哼哈二將唱大戲—裝腔做調。”

栓子這才解釋說：“玉娥，販子最後開出高價錢是一仟塊錢，他還要先把錢押到我家，他還要僱輛計程車拉走，我媽還是沒有鬆口賣給販子。”

玉娥說：“栓子，你媽當時就是米湯活白麵—犯糊塗，我看到過那對總放彈子的彈瓶，販子給那麼主的價錢就乾脆賣掉，在櫃櫥上擺著不當吃不當喝還白佔個地方，販子臨走時給開出高價，他就是不想讓你們往後再賣出去，再來販子想賣那對彈瓶時，他還是給你小几百，你們總想著還賣上千的價格就賣不出去。”

栓子的語氣放低說：“玉娥，我當時最願意讓我媽把那對彈瓶賣給販子，我媽說出販子再加一千都不賣，我就是不能做那對彈瓶的主，它們不是我掙來的彈瓶。我要是做主販子給我小几百我都賣掉它，我買三馬子車缺錢都犯愁的睡不穩覺，多出個千八百塊錢就是個填補。”

哥哥說：“栓子，有貨不愁主，你媽還是知道那對瓶子的來歷，她捨不得往出賣就要留著，往後要是遇上懂行的古董商，那對瓶子說不準還能賣出大價錢。”

玉娥看到栓子在屋裡幫助哥哥幹活後，她又拿上平銑往屋裡的水泥盆中端水泥。栓子還上外邊往屋裡搬磚，自從栓子前來幫忙後，玉娥就有歇著時候，她看出栓子就是合格的小工，她知道他在家門上的建築隊裡總是當小工，他伺候大工就有眼色，他不閒著眼裡能看到活計，他不能幹細緻活就是幹粗活重活最賣力氣。玉娥剛才聽到栓子提起那對瓷瓶的事情後，她才聯想到小時候在栓子家中玩耍時的情景，她小時在他家是看過那對彈瓶，她記得就是彈瓶上畫著的幾個小孩活潑調皮，她還是沒有看出那對彈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記得那時那對彈瓶並沒有在躺櫃上擺放，玉娥是在栓子家東屋那個破木箱子中放置，當時彈瓶的周圍還塞墊著破舊的棉花桃子。自從栓子和豆花結婚後，她前年才在栓子他們居住的外屋看到那對彈瓶，她聽栓子剛才說出它們能值上千元后，她還是想到冬天閒在時再看看那對彈瓶，它們是憑什麼能值那麼多錢。玉娥還知道栓子在自己面前不敢太張狂，自己說出最難聽的話語，他都不敢還口，她知道栓子家裡的活計多，他家裡又添置輛三馬子，玉娥往後使用他的三馬子就方便很多，她就是想學開三馬子還有條件，她能夠和栓子學會開三馬子農用車。玉娥不斷往外屋裡搬磚時，栓子就讓她先歇著，他就動手往屋裡搬起磚來，他還拿起平銑 往哥哥所使用的水泥盆中揣泥，玉娥就直起腰板和栓子說起了閒話。

哥哥說：“玉娥，栓子今天來幫工，你就不用幹活，他當小工還是能供上我，現在要是多出個疊炕牆的大工，你和栓子就能供上我們倆個大工幹活。你不用再幹活，你過會就上鎮上的鮮魚門市買回條大鯉魚，你中午飯就燉魚燜米飯，你在燉魚中多加粉條，你還要加幾塊五花肉。”

栓子在旁急忙阻止說：“大哥，你們家今年要修房建屋，你們家裡還是要省著花錢，今天沒有外來人，咱們哥們不要講究吃吃喝喝，中午不管好飯賴飯吃飽就行，你們就把園子種的菜全清理掉，院落中騰出地方堆放石頭和紅磚，建蓋房屋的木料還要堆放在院子裡，你們把整個院落騰出大地方後，才能堆放起各種材料。”

玉娥又用埋怨的語氣說：“栓子，你就是吃剩飯長大的—總出餿主意，菜園子中的青菜完全薅掉，我們吃青菜全靠買，我們就要多掏出一股子錢，從這往後我們家裡來人幹活的多，菜園子中沒有青菜，我和我嫂子在家裡做飯就要舍手。”

栓子又說：“大哥，玉娥就是看不到長遠，她不知道建蓋房屋要用多少材料。你們建蓋房屋的事情我都和我媽說過了，我媽說出你們隨便上我們家老房院中去薅菜，這院那院吃起菜來更方便，現在各家的青菜都下來了，我媽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