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魚段加到鍋裡,紀尹就把灶膛中的火填加的很旺盛,李大爺把魚段用素油炸的到火候後,他往鍋裡添上水蓋上鍋蓋就去往泵房中活玉米麵,他活好玉米麵後,鐵鍋中就有溫度,鐵鍋有熱度貼上的餅子就不會溜鍋。紀尹在灶堂前架柴添火時,他就認為和李大爺伙食夥喝對自己有好處,他和李大爺學會能炒幾樣特殊的菜,他獨自就能夠燉魚和煎魚,他已經掌握了魚類的幾種常見的製作方法。他和李大爺總說家鄉的事情,李大爺還向他說出他家鄉的情況,紀尹就對大東北算是有粗略認識,李大爺家鄉中的山野特產種類繁多,家鄉的大山都算是小山,山上的特產並不是很多。李大爺還說出很多民間傳說,其中鬼怪狐仙的故事和傳說很多,紀尹對故事和傳說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就是大東北最真實的風土人情,還有李大爺家鄉周圍的山川和地貌。他知道李大爺的家庭情況很普通,他在外邊打工已經有五六年的光景,他家裡的土地靠他父母耕種,他這幾年在魚香甸周圍的幾個大小城市中都打過工,紀尹就沒有他那麼豐富的生活閱歷,李大爺這幾年外出打工是供他家最小的兒子念大學,他有時在冬季中還要在城裡打零工,他在離過年之前的二十多天才回家過年,來年正月他還要外出打工掙錢。
李大爺往大鐵鍋中貼過餅子後,他蓋上鍋蓋洗過手後又坐在矮凳上歇著,紀尹還是把灶裡的乾柴填的很滿當,他又坐在矮凳上問:“大爺,你說他們每家承包一百多畝稻田能掙到錢嗎?”
李大爺說:“咱們農民要是每家都有一百多畝土地就能發家,每人分到的土地平均才三五畝,每戶人家算五口人才分二十多畝地,種地的支出和收入誰都能算出來,種子農藥化肥人工都要花錢,現在的的礦泉水的價錢和棒子差不幾毛錢,我們家鄉的田地不是水澆地,每畝地最後收上糧食才掙幾百塊錢,我家分到的土地才十多畝,滿打滿算二十畝地每年才掙幾千元錢,這還要扣除個勞動力的工錢,這麼算細帳你就知道種地能掙多少錢。”
紀尹說:“大爺,每家承包一百多畝稻田,扣除各項花銷每畝按純掙一千元計算,百十多畝地就能掙十萬多塊錢,如果按每畝掙兩千元錢計算,還要多掙出十多萬元錢,這麼算種地多還是能掙錢。”
李大爺笑著說:“現在是市場經濟,糧食和其它商品相同都按照市場規律走。過去那些年是閉關鎖國,這些年是對外開放,棋盤越變越大,外邊的低價糧食都能進口,咱們種的糧食的價錢就上不去。你剛才算出的賬給估了高值,地租佔大頭,秋後掙的沒有你說的那麼多,”
紀尹聽出李大爺說出的話語有理由後,他於是就說道:“大爺,我知道土地種糧食掙錢少,我們家的平地少山坡地多,各個地塊都不挨著,幾戶人家往起湊地都很難湊成一百多畝地,我在家裡就種幾畝地藥材。”
李大爺說:“紀尹,你就是種藥材還是完犢子的貨,咱們農民不能指望種地發家,家裡的地別撂荒上年紀的人種著,他們就當煅練身子骨,咱們還是要想其它門路,咱們能打工就打工,你要是會做買賣就做買賣,咱們不在稻田打工後,還是能夠進工廠幹活,這邊的工廠多,農閒時就要進工廠打工。”
紀尹說:“大爺,我去年就在魚香甸周圍的那個石料廠推過小車,今年又來碧翠家的稻田打工,我並不知道魚香甸周圍有多少工廠。”
李大爺說:“這邊的工廠還很多,你在工廠門口外看廠子中掛的旗子就能看出來,豎著幾面旗的是中外合資的工廠,這種工廠掙的工錢多,這幾年招商引資後,咱們掙錢才好掙。”
紀尹說:“大爺,我們家鄉工廠少,我們家鄉要是有打工的地方,我在家門口就能掙到錢。”
李大爺說:“資本家投資不過山海關。”
紀尹說:“大爺,你說的這句話我不懂,山海關在哪裡?”
李大爺說:“紀尹,我和你說不地道,咱倆要是在稻田中下場子後,我領上你再進工廠幹兩個月的活計,咱倆幹到臘月跟子就回家過年。”
紀尹很感激地說:“大爺,還是看那時的情況,我要是不去往石料場再推小車,我就跟著你進工廠幹幾天。”
當李大爺要出鍋飯菜時,紀尹就放起地桌,他還要幫助李大爺往地桌上端菜端飯,李大爺還回到泵房中拿出冷盤和白酒,紀尹在天熱時已經不喝白酒,李大爺還是堅持著喝白酒,他晚上喝白酒最多沒超過四兩,他就是二三兩的酒量。紀尹認為李大爺做出的飯菜比自己做的講究,他和李大爺圍桌吃飯時,他們很少說話。紀尹和李大爺吃過這頓晚飯後,他們又隨意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