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來到鎮上,你接下來就要聽從我的安排。”
紀尹隨著碧翠吃過了冰棒後,他身上的燥熱感就減少很多,他又隨著她把腳踏車推到主街道上,她這次還是騎上了腳踏車,公路上人多車多,他這次騎著腳踏車就不敢太走神,他只盯看著她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騎行,他還要閃躲著路上的行人和三輪和兩輪摩托車,他和她到達了鎮東頭就脫離主路,他就看到處在鎮邊際上的那條很寬闊的河流,河流的兩旁還有著高聳的土堤壩,按照碧翠的說法就是土埝,河流兩旁的土埝上還生長著很高聳的垂柳,垂柳的旁邊上還是有著很明顯的土路,南邊的那條土路上還有臺手撫拖拉機在行駛。土埝的兩旁完全是一望無際的稻田,各個稻畦中的稻苗高聳的碧綠碧綠,稻畦中所透露出的零星水面反射出白色水光,這種田原情象不僅令紀尹心寬眼亮,他還看到稻田中孤零零的小房屋,小房屋的周圍還有著水管正在噴吐著水流,他的心頭頓時感到發緊,他看出紅磚壘砌出的小房屋低矮窄小,房屋還沒有他居住過的那兩間窩棚高聳大氣,他這才知道這種孤單單的房屋就是水泵房,遠遠看著還沒有鎮上的廁所講究,他現在不耽心水泵房的窄小,他耽心的是夜晚中稻田裡的蚊子,因為有水流的地方最容易招蚊子,夜晚上泵房有燈光後,各種蚊蠓昆蟲都要向著燈光處聚集,他心理就有些不願意在這種稻田中打工。他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那條大青河的水面上,因為水面上還有條小木船在飄浮,木船旁邊還有位赤著上身的男人在收沾網,他在沾網上往木船中摘落著魚兒的同時,他腰身處還掛著個如大車裡胎般的充氣救生圈,紀尹心裡對這條大青河就感到有些恐慌,他就知道這條河的水深超過人的身高,不然那位下沾網的漁民腰間不用掛著飄浮圈。大青河的兩旁還有稀稀零零的垂釣愛好者,他們很悠閒地坐在河邊自己設定的花傘下,他們把長長的魚杆伸向河流中,他們很耐心地等待著魚兒的上鉤。
紀尹隨著碧翠騎著腳踏車進入大清河北岸的土埝上時,土埝上的黑土路相當板結,路面寬闊的還是能夠行走拖拉機或農用車,土路靠近河邊的那排垂柳樹還有著樹蔭,樹上的蟬鳴聲響成一片,似曾相識的聲音還勾起他去年在那條河邊的某些記憶,他這次就並排和她騎著腳踏車前行,他不僅主動和她搭話說:“妹妹,我去年從來沒有來到過鎮上的東頭,我沒看見過這條大青河,原來大青河的兩旁還有著廣闊的稻田,河流兩旁的稻田有多少畝?”
碧翠說:“大哥,我不知道具體的畝數,我就知道承包稻田的地主有很多家,我們家就承包一百多畝地稻田,我們承包的稻田挨著兩家大戶,他們承包稻田的畝數比我們家的還多,這兩家都僱著看水人員,他們晚上都要在泵房中居住。你要想在我們家稻田裡看水,你還能向那倆位叔叔學經驗,他們在老家都播種過水稻,他們懂得怎麼往稻畦中放水。”
紀尹極不情願地說:“妹妹,我看出各個泵房的距離都很遠,我要乾的活計還要向他們去請教嗎?”
碧翠說:“大哥,你先不用向他們去請教,我用三天時間就把你教會。你往後還是要和他們走動,泵房離泵房的路途很遠,晚上就你們看水泵的人守夜,你們相互總是要有來往。”
紀尹說:“妹妹,咱們先到達你家的泵房看看,我看看那種矮小的水泵房能不能住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