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從小在炕上盤腿吃飯養成習慣,她被母親讓到炕上盤腿說話就不覺得窩腿。她在婆家冬天吃飯時,她經常和婆婆在火炕上盤腿吃飯,栓子總是坐在炕簷邊上吃飯。在十多年前家裡並不設定地桌,冬夏吃飯時都要在炕桌上吃飯,冬天寒冷時還要盤腿坐在炕上做針線活,豆花知道母親冬季去鄰居家串門時,她總是要盤腿坐在炕上和鄰居說話,火炕上總比地上擺放的木椅木凳熱乎。母親還是盤腿坐在炕簷邊上和豆花說話,嫂子拿進屋幾根香蕉,她分給豆花和母親每人兩角香蕉,豆花和母親各吃一角,嫂子吃過一角香蕉後,她和豆花說了幾句客氣話語後,她把吃剩下的香蕉和香蕉皮拿到外屋後,她進堂屋抱起母親身旁的雨兒說:“豆花,你在屋裡和媽說話,外屋的大灶每天都要燒火做飯,這屋裡又沒有透風的地方,這屋裡把我熱的站不住坐不住,雨兒招熱身上就起痱子,我這就把她抱出屋外涼快著。”
豆花點頭說:“嫂子,你還是領著雨兒去外邊涼快,我和媽就在這屋裡說幾句話。我和媽過會就準備做晚飯,我爸他們從山上刨藥回來後,我就點著大灶燒菜和煮餃子,今晚上咱們全家就在這屋裡吃飯。”
嫂子抱著雨兒離開堂屋後,豆花就對母親說:“媽,我本來沒打算今天下午回孃家,我今天中午去商店買醬油時,我在主街上遇到王大嬸,她說出前幾天我哥嫂他們生氣打架,我嫂子生氣還回了孃家,我對咱家裡的事情不放心,我和婆婆吃過中午飯就返回到孃家,我在大門口就看到我嫂子的臉上沒帶著生氣的樣子,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母親撇著嘴角說:“豆花,你多虧前幾天沒回孃家,那幾天你哥他們吵架把家裡攪的渾河,他們就是為針鼻大的小事吵鬧,每年種完地時和冬閒時,他們都要拌幾次嘴吵幾次架,你嫂子就賭氣回孃家告你哥的狀。這次你嫂子生氣回孃家後沒住幾天,你哥上她孃家給她下氣她都沒回來,後來她想撂在家中的雨兒後,她的老妹子才把她給送回來,這幾天你哥他們倆又好成一個人,你回孃家後就不多生閒氣。”
豆花問:“媽,他們這次為什麼事吵架生氣?”
母親說:“豆花,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他們吵嘴拌架的原因,他們就是計較小事小非,零零碎碎的小事都擺不上臺面,他們話趕話的就犯起口角,他們倆人過日子都沒有長遠眼光,他們就看眼前針鼻大的小利益,你嫂子總是要佔上風頭,你哥有時又不慣著她,你爸我們倆管不了他們倆口子的事,我們已經和他們分家單過,種地和收秋還要在一起。”
豆花知道嫂子的孃家就在梨木溝,梨木溝從溝外到溝裡只有三個小營子,每個營子不過十家八家,這趟溝的幾個小營子就是一個生產隊,這個生產隊的總人口也就百八十口人,家庭婦女孩童和老年人佔據的人口最多,梨木溝這些年在家的青壯勞動力很少,他們大多外出打工去掙錢。梨木溝距雙榆樹村也就七八里地,當初這趟溝的生產隊歸雙榆樹大隊所管轄,現在這趟溝的幾個營子稱為十組,還是歸雙榆樹村所管轄。豆花前些年在孃家時經常去往梨木溝採山貨,梨木溝當初的得名和山梨樹有著關聯,梨木溝的各個山坡上都生長著梨樹,豆花讀初中那幾年每逢秋季時,她就和小夥伴們去往梨樹溝採摘山梨,母親把她採摘到的山梨用焐梨蒿焐熟,豆花那時還能把山梨蛋子拿到學校中去吃,那年月山外的新鮮水果根本進不到山裡來,楊樹鎮的那家供銷社根本就沒有各種山果,那時的鄉親們只有把家裡和山上的水果當成水果,現在豆花就是看到那種成熟的山梨後,她絕對不象兒時那樣把山梨當成水果,山梨只是給她留下又酸又澀的記憶。
哥嫂還沒有正適搞物件時,豆花那年去往梨木溝就先到過嫂子的孃家,她和小夥伴們去採山梨時,她們走到了梨木溝中間的那個營子,那個營子十多戶人家很分散,豆花他們在經過一家門口時,當時有兩位老倆口在園子中摘紅果,那家人的園子中種著幾棵紅果樹,紅果成熟時樹頭上紅的很耀眼,紅果又稱為山裡紅,紅果分為家養的紅果還有野生紅果,紅果也叫山裡紅還叫山楂。豆花當時看到的紅果樹就是家裡種植的紅果樹。紅果的口味當然要超過山梨的口味。老倆口看到幾個孩子的筐裡挎著山梨後,他們就把豆花他們讓到院裡,那位爺爺給豆花他們每人一大碗紅果,豆花他們還在老爺爺家吃過涼水。豆花當時沒有看到嫂子,她還沒有看到嫂子的父母,她只看到老爺爺和老奶奶,他們原來是嫂子的爺爺和奶奶。當嫂子和哥哥訂婚時,豆花又再次去往梨木溝,她看到嫂子家的方位後,她才知道當初老爺爺老奶奶在這個院落中送給他們紅果。院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