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盯看著路邊樹上鳴叫的幾種鳥兒,她對不認識的鳥兒還是感到好奇。她遇到的鄉親後,她只是打過很暫短的招呼,她不能停下腳步和鄉鄰說話而耽誤上山去刨藥。
豆花出了村後,她眼前更加感到寬闊豁亮,田裡裡的青苗已經生長出來,條條塊塊的土地上出現了濃濃綠意,田地裡已經出現了鄉親們在幹活的身影,她還看到母親正在自家的自留地裡耪玉米地,她才知道已經到耪地的季節,她不想打擾母親,她要是和母親說話就耽誤上山刨藥,母親還會說出栓子前來接應她的事情,她想到晚上和母親商量自己外出打工的事。她看到靠近村莊的幾座濃綠大山感到很親切,幾座大山都有各自的名稱,南邊的那趟溝稱為石砬溝,石砬溝裡的山峰上有座如斧削刀劈般的石砬,北邊的那趟溝稱為車道溝,車道溝裡有座大梁稱為車道梁。車道溝的那條山路有七八十里路,這條路還通往外縣。雙榆樹村靠著的山稱為元寶山,最高山峰上有座石崖酷似元寶。雙榆樹村周圍的大山要比楊樹鎮周圍的幾座山峰雄偉壯麗,她剛走入奔向車道梁的那個岔路口時,她就聽到母親的招呼:“豆花,我不允許你今天下午再上山刨藥,你回家準備準備返回婆家。”
豆花不得不停下腳步,她答應聲後又向母親看去,母親正向她招手示意,她還用手指向地邊的那棵楊樹下,她還撂下了手中的鋤頭向著那棵楊樹底下走去,她胳膊上還挎著個很白靜的柳條筐,豆花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極不情願地向著那棵楊樹下走去。她走到那幾棵楊樹的近前時,母親已經坐在樹蔭下,她已經摘掉頭頂上的草帽子正往臉上扇著風兒,她的身旁還擺放著那個柳條筐。母親上身穿著粗布的藍色褂衫,下身穿著青色褲子,她的目光還是落在身邊的柳條筐中。
豆花走進母親身旁時,她就感到全身涼爽起來,她從肩膀上卸下扛著的鎬頭,她還把筐放在地下,她又從筐裡拿出那個蛇皮袋子鋪展在蔭涼地下的草叢上,她就坐在蛇皮袋子上說:“媽,我看到你在咱家的自留地上耪地,我想著要早些上山去刨藥,我不想和你說話耽誤工夫,晚上咱們能說話。”
母親用埋怨的語氣說:“豆花,你每天上山刨藥我不管你,今天下午趕到節骨眼上,我就要攔擋你不要再上山刨藥,我本來想著在家等著你洗完衣服勸你回婆家,你嫂子又教訓起栓子,我和栓子都不願意聽她說的話,我嫌你嫂子七個八個的話語太多,我就拿上鋤挎上筐出來耪地,栓子看我出院耪地後,他就騎著腳踏車返回他家,他說出你答應他大後天返回到婆家。你趁著還沒上山刨藥,你今天下午還是要返回到婆家。”
豆花說:“媽,我已經答應栓子大後天返回,我還要和婆婆和栓子商量著要外出打工的事,他們願意不願意的我都不管,我就決定要外出打幾個月的工。”
母親上上下下打量著豆花說:“豆花,你這幾天總提外出打工這件事,我還當你說的是氣話,原來你早已經安下了心,栓子要不向我抖落出這件事,我還矇在鼓裡。”
豆花說:“媽,我外出打幾個月工也是為了過日子,我婆婆和栓子這幾個月在家緊緊手的事,我外出打工還能多掙到錢,我要躲離栓子幾個月靜靜心,我要保養保養自己的身體,我掙錢要檢查檢查我身體的病,我打工掙錢就是為治身上的病。”
母親有些吃驚地說:“豆花,你好模好樣的有什麼病?你身上就是有小毛病在婆家都能治,你還要外出打工自己掙錢治病嗎?”
豆花壓低聲音說:“媽,你聽我慢慢地和你解釋,我和栓子已經結婚幾年,我們倆到現在都沒有生育孩子,我沒生育孩子就是我本身有毛病。”
母親又問:“豆花,栓子的身上就沒毛病嗎?”
豆花說:“媽,栓子讀的書少,他平時又不讀書和學知識。我在唸書時就學過身體衛生知識,我就知道身體各個器官的大概情況。我這兩年又翻看幾本醫學書,我才知道毛病在我身上沒在他身上。”
母親說:“豆花,你怎麼就知道毛病在你身上?”
豆花解釋說:“媽,我和栓子結婚這幾年,地裡的活和家裡的活我都幹遍了,過莊稼日子的各種活計太雜亂,農忙時吃飯都不能按時按晌。我沒出門子前沒做過太累的活,這幾年我在婆家乾的活計累,我和栓子有時打嘴架就生悶氣,我身體的狀態就不太好。這幾年我的月經總是沒有規律,有時二十多天來一次,還有時一個多月才來一次,我來月經時有時幾天才幹淨,栓子張羅的房事又太多,我的月經不正常就是我身上的毛病。栓子的體格壯的如頭牛,他的身上就不會有毛病。我外出打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