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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清 晨

我胳膊扭不過大腿,我只能在家裡幹零活。”

栓子說:“玉娥,你知道我和你哥最投脾氣,我們哥倆經常在飯桌上喝一壺。他不情願做小工裝石頭裝磚,他才去往汪二子的建築隊當大工。我們哥倆今年沒在同個建築隊,我就缺少了能合的來的兄弟,我們往後還要聚到同個建築隊中幹活。”

玉娥說:“栓子,我知道我哥你們幾人湊合成裝卸隊,你們幾人總給門市裝卸水泥白灰,你們幾人冬天都有活幹,我哥原來不怎麼喝酒,你們裝卸隊這幾人總愛喝酒,他就和你們學會喝酒,他每年都要喝醉幾次酒,你往後在酒場上少讓他喝酒,他人實在讓喝就喝,他往後要是和你在酒桌上喝酒,他要是再喝醉酒我找你算帳,我到時候饒不了你。你在酒桌上添柴架火,我哥才喝醉酒。”

栓子的臉上訕笑著說:“玉娥,我是要答應你說的這件事,你哥比我命好,我看到你嫂子現在已經顯了懷,你嫂子生男生女的就不算光禿子。豆花就是屬騾子的命,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她都沒生育,我們本來打算在耪地前去往縣醫院檢查,我們現在顧不上,再過一個月閒在時,我們就去醫院檢查,毛病在豆花身上沒在我身上。”

玉娥很反感栓子說出的這句話語,她不想聽到他家的私事,她就指責栓子說:“栓子,你的嘴胡扯瞎說,人能跟牲畜打比方嗎?豆花算是我的姐姐,她在旁沒有聽到你瞎說的這句話,她要是聽到你說這種話,她敢上前把你臉給撓的出幾道血印子,你這不是明顯不拿豆花當女人嗎?”

栓子笑著說:“玉娥,我在我們家我就是天,豆花成不了半邊天,我說什麼話她都要聽著,我在家裡是總當家人。”

玉娥很生氣地說:“栓子,你是掉在福窩窩裡不知福,你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是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太大。你還是沒有遇到茬子手,我要是和你過日子,你兩邊的嘴巴子早就腫起來。”

栓子不僅低頭割起蒿草說:“玉娥,我不聽你邪邪乎乎的話語,我現在割草沒空再和你說話。”

玉娥不再和栓子說話,她就向著山坡下走去,玉娥走下山坡時,她回身看到栓子還在梯田邊際割草,他還沒有挑著挑筐下山。她走到后街的那條主街時,兩個牛倌正趕著牛兒在街道上走動,劉四嬸大聲喊著讓每戶人家往出撒牛,另外的那個牛倌是柴大爺家的兒媳婦,柴家的這位兒媳婦今年正月才結婚,她的年齡也就在二十三四歲,玉娥並不知道她的名字。玉娥知道后街幾家養牛戶的牛兒也就二十多頭,劉四嬸家只有頭耕牛,她每個月就要出工放一天牛兒。劉四嬸她們趕著牛群迎面向玉娥走來,牛群裡還發出悅耳的鈴鐺聲,她還聞到牛兒身上所散發出的特殊氣味。劉四嬸穿著那身幹活衣服,她頭上還帶頂大草帽子,她身上還背挎著個黃背兜,她揮動著鞭子大聲喊喝著溜邊的牛兒。那位年輕媳婦穿著的衣服相當鮮豔,她頭頂上還戴著頂白色遮陽帽,她身上背挎著的挎包相當講究,她扛著鞭子身板挺直向前走路。

玉娥就向劉四嬸打招呼說:“四嬸,今天又臨到你上山放牛,你們比我都起的早,你們趕早就要把牛趕到山上去牧放。”

劉四嬸說:“玉娥,我們幾家都撒牛早,我今天四點多鐘就起炕做早飯,天亮後就要把幾家的牛兒聚齊,現在山上的青草沒有長起來,早撒牛晚圈牛,牛兒在山上才能吃飽肚子,你家沒有飼養著牛兒,你們就不用臨班放牛。”

玉娥說:“四嬸,我們家養的那頭驢比養牛還費事,我哥嫂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伺候毛驢的事就落在我身上,我把毛驢放在山坡上才下山坡,我還要回家幫助我嫂子做早飯。”

劉四嬸說:“玉娥,我剛撒牛時看到栓子挑著挑筐上了後梁。”

玉娥說:“四嬸,我下山坡時,他正在山坡下的梯田割青草。”

劉四嬸說:“玉娥,栓子託我問有沒有賣牛的人家,咱后街老張家要往出對幫乳牛,老張家有了病人急用錢,他家才要賣牛換錢,我都沒顧上和栓子說這件事。”

玉娥說:“四嬸,這件事還是你和栓子說,我對買牛賣牛的事不太懂,這些天我沒事時總去我嫂子的裁縫店裡幫忙,我看到栓子的時候很少。”

劉四嬸說:“玉娥,這件事不用你管,我今晚上就去栓子家和他說出這件事。”

玉娥和劉四嬸在路上說話時,那位年輕的媳婦只是和她打聲招呼,她俊俏的臉上顯露著笑容並不搭言,劉四嬸她們趕著牛群離開玉娥身旁後,玉娥就向著自家的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