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年靠收房租就吃不了用不盡,他不張羅著蓋幾間門面房就是最大的失誤,挨著他家的兩家鄰居都蓋上門面房,自家能開商店還能往出租房子。他想蓋門面房就是手頭沒錢,哈哈……,人不掙錢靠誰都不行。”
玉娥在旁又指責說:“栓子,你說話別陰陽怪氣的冷笑熱哈哈,你是吃不到葡萄總說葡萄酸,他祖輩選房院的地基蓋在大壟背上,你家前街后街上的房院能跟主街的房院比嗎?這年頭還是房地產值錢,主街是商業一條街,靠近主街兩邊的房院都發了大財,吳亮子的老房院前邊就是不蓋門面房,他只要吐口賣掉老房院,買主有的是,他家的房院能值二十頭大牛的價錢,你可別覺得你家養幾頭牛就支起眼皮,這年頭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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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認為玉娥訓教自己的話語很有理由後,他就不敢和她再犟嘴找理由,他又看到霜凍過後主街兩旁的花草樹木變化太大,柳樹榆樹和楊樹上的葉片子飄落滿地,成片的秋菊花和掃帚梅花凋謝的不成模樣,那片串紅花完全沒有前幾天那樣晃眼顯得凌亂不堪,他知道吳亮子家的老院落離達美商店也就三十多米遠,老房院 和達美商店都處在主街的同側。他開車還沒有到達吳亮家老房院時,玉娥在旁又說道:“栓子,吳亮子比你都要鋼強,你知道他倆個姐姐都嫁到山外燕東縣,燕東縣離咱家鄉有上千裡地,他倆個姐姐主動借錢給他用於蓋房,吳亮子都不用。他老媽都不花吳亮子掙的錢,倆個姑娘給她的零花錢她都花不完,你可別充當大樹梢頭上的小鳥—自高自大。他自搞的物件沒有媒人,倆人情投意合才湊合到一塊堆。/”
栓子不再和玉娥犟嘴,他直接就把三馬子車開到吳亮子家的院門口,他停下車後,他就隨著玉娥走下了車輛。他這才看到吳亮子家的院外的兩扇鐵格子門正在敞開著,低矮的磚牆還顯露出前園子中所種的那片向日葵,成片向日葵的葉片有的都變成黑色,碩大的向日葵的盤子已經彎下頭,幾個大盤子的向日葵有被鳥兒吃掉的痕跡,栓子知道他家的院子中還生長著櫻桃樹和沙果,他家院落前沒蓋門面房就顯得空落,挨著他家的兩戶鄰居都蓋上高大豁亮的門面房,相互對比之下,吳亮子家的院落顯得空落,他家住的幾間老房子並不太破舊,還是能看過眼去。栓子看出他家的院落前還是能建蓋起五六間門面房,如不建蓋平房還能建蓋起幾節樓房。
玉娥剛進入大門口時,栓子就聽到吳亮子在院裡的打招呼聲:“孫玉娥,你們別進院裡來接迎我們,我們聽到你們車輛鬧出來的動靜,我們坐上車就去往土豆地裡。”
玉娥說:“吳亮子,你們不用準備工具,我都把你們用的四齒子和耙子都裝在車上,你們坐上車後,栓子就開上車去往地裡。”
吳亮子在院裡答應聲後,他和他的物件就從院裡走出來,吳亮子上身穿著米黃色茄克衫,下身穿著條很肥大的黑色褲子,腳下穿雙嶄新的高幫黃膠鞋,他的頭上還戴頂蒙古族的多角形長舌頭帽子,他的臉上只是多出一副茶色墨鏡,他的嘴角上還是帶著笑意,他的手裡還提著個大食品袋子,袋子中裝著礦泉水飲料和麵包水果等,他的物件幾乎是和他並膀行走,她的身高還高出他一頭,她的腰身比吳亮子的腰身粗壯很多,他上身穿著像是紫色毛暱褂子,前胸的那幾個衣釦閃閃發亮,只是她的衣袖上還戴副白底綠格道的套袖,她下身穿著的黑條絨褲子,腳下還是穿雙嶄新高幫黃膠鞋,她的頭上圍著塊有著鳥兒圖案的花色圍巾,她的臉部已經戴上白色口罩,雙手還戴著白色棉線口罩。她一隻手上還拎著個塑膠食品袋子,食品袋子還是裝著礦泉水和飲料。栓子還看出她邁動的步伐比吳亮子還有氣勢,她顯露出的那雙烏黑睜亮的眼睛極其有精神。
玉娥就和他們先打招呼說:“吳亮子,你們還準備飲料和吃食物,我們拿上水壺和吃食物,你們坐在車箱上的口袋上。”
吳亮子說:“孫玉娥,我們多拿水和麵包,起土豆活計太累,在地裡頂不住時就要吃喝。你和栓子就稱呼我物件為三朵,她的大名和小名相同,她姓單大名是單三朵,小名是三朵,她身上還有倆個姐姐都已經嫁人出了門子。”
玉娥說:“吳亮子,我不能提她的大名大姓,我和栓子都稱呼她為三妹子,這種稱呼咱們才能顯得近便。”
三朵說:“姐,我就稱呼你大姐,稱呼栓子為姐夫。”
玉娥笑著說:“三妹子,我還沒進栓子的家門,你就不要抬舉他,你就稱呼他栓子就行,他要是在你面前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語,你不要不給他好臉子,你就要替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犟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