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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極樂之都 龍馬 龍王 王將

架電梯通往這裡最豪華的套房,有人則說這架電梯通往極樂館的金庫,還有人說通往櫻井小暮自己的臥室。

當然,沒有人真的進入過這個電梯,也沒有人真的知道這趟電梯究竟會通向哪裡。..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

櫻井小暮走進極樂館頂層的和式套間,她在電梯裡就脫掉了高跟鞋,走在榻榻米上不發出一點聲音。

比起信這居然會是極樂館的建築。

這個頂級套間的地面上鋪著傳統的榻榻米,室內用簡約的白紙屏風分隔,窗戶敞開,放進滿地的月光。

氛圍安靜恬然。

沒有人能夠想象,在那充斥著慾望的極樂館內,居然還存在著這樣一片不著一絲塵埃的淨土。

白木屏風邊放著一些小几,小几上擱著一個白瓷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支還未綻放的春桃花。

一隻白若透明的手從花瓶中拾起那支春桃,一手綰起光可鑑人的長髮,一手把這支桃花當作簪子插進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脖子。

電梯門還沒有完全開啟的時候,櫻井小暮就聽到了從那和室中傳來的歌聲。

幽靜的走廊裡傳來幽幽的歌聲,如傾如述,哀怨動人。

歌聲帶著銷魂的魔力,讓人一聽就會不自覺陷入這美麗動人的哀怨中。

那歌聲彷彿自帶某種催眠的效果,歌聲入耳,彷彿讓人一下子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但是更多的,可能會被這詭異的氣息嚇退,終身不敢在踏進這座銷魂窟。

櫻井小暮靜靜地站在紙門面前。

她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以跪坐的姿勢在外面聆聽著。

她知道這位找自己肯定有什麼大事,但是她並沒有急於進去打擾。

她全程無聲無息的,就像是怕驚擾到那美麗的人一樣。

“倦兮倦兮釵為證,天子昔年親贈;

別記風情,聊報他,一時恩遇隆;

還釵心事付臨邛,三千弱水東,雲霞又紅;

月影兒早已消融,去路重重;

來路失,回首一場空。”

月光中的人影且行且吟且唱,音色叫人想起斑駁的古畫。

對方的面板過於潔白,讓人很難分辨出這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卻見男人肩披著一件血紅色的廣袖和服,刺繡著大朵大朵的彼岸花,這種也被稱作曼珠沙華的石蒜科植物開出的花,紅得就像是剛剛從傷口中流出的血,鮮豔的紅色與男人瑩白色的面板交相輝映。

沒錯,唱歌的人並非是女子,而是男子。

雖然是個男人,但是當他舞動起來的時候,腰如束素肩膀伶仃,身姿婀娜不失端莊,美眸如春水,帶著悽楚柔情,讓人全然忘記了他的性別。

這名男子是純正的日本歌舞伎,曲目卻是中國題材的《楊貴妃》,所以唱詞也全是中文的。

一般的人肯定會以為,歌舞伎,帶著“伎”這個字,那麼肯定是女人。

但事實恰恰相反,在日本,真正的歌舞伎只有男子才能出演。

在歌舞伎中飾演女人的男子被稱為女形。

這種由出雲國巫女阿國創造的藝術原本確實是有女人出演的,江戶時代的“遊女歌舞伎”伴隨著賣淫,之後由少男飾演女角的“若眾歌舞伎”則伴隨著同性戀情,因此,江戶時代的歌舞伎,往往伴隨著下流,汙穢,決然是不能稱為一種藝術的。

要一直等到“野郎歌舞伎”誕生,它才真正成為一門藝術,這以後只有成年男子可以登臺。

這些男人窮其一生來研究女人,將女人研究得無比透徹,爐火純青之時,他們無須靠美色,只以歌聲和舉手投足就能顛倒眾生。

櫻井小暮就是眾生之一,每次她看這個男人白麵敷粉且歌且舞,都不忍心去打斷他。

男人輕輕地嘆息一聲盤膝而坐,緩緩合上手中的白紙扇,紙扇寫著春秋兩個字,揮毫潑墨,大氣磅礴。

男人的臉上畫著精緻的純白色的濃妝,就像是即將登臺獻唱的妓藝一樣。

或者說,他給人的狀態,就是永遠活在舞臺上,永遠的優雅,無可挑剔。

可其實,男人的面板本身就無比的乾淨潔白,根本就不用化妝,他那白皙透明的面板,足以讓任何女性升起嫉妒之心。

男人並沒有回過頭,但是一曲終了,他髮間的春桃墜落,一頭長髮披散,彷彿黑色的瀑布。

“極樂館,是一個被慾望填滿的地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