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就要往趴在地上的男人頭上澆,
“澆個屁啊!你t天天就知道澆澆澆,別急啊,我們還不知道這批進化藥源頭從哪裡來的?我們抓他,就是為了順藤摸瓜,從他這裡問出進化藥從哪裡拿的,你這樣急火火地把他殺了,那我們之前不全都白忙活了嗎?”
烏鴉沒好氣地看著拎著汽油桶的夜叉,這傻叉,做事從來不動腦子。
夜叉看了一眼被烏鴉踩在腳下的卓矢桑,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簡單,我們可以讓那個擁有言靈【陰流】的手下把他體內的水分給吹乾,看著他變成一具風乾的屍體。”夜叉壞笑道。
“不怎麼樣!”烏鴉無情反駁了夜叉的提議。
“那還是汽油來得快,反正我們趕時間。”夜叉也不廢話了,直接把整罐汽油全部淋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浸透了汽油的土壤堵塞了男人嘴和鼻孔,他沒法呼吸了,甜腥的味道沿著氣管泛了上來,應該是開裂的肺泡在出血。
卓矢桑其實很想交代些什麼。.
他雖然勉強算個小頭目,但絕對沒有替上頭的人有任何頂鍋的勇氣,只要你們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把我能交代的全部交代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你們一邊讓我交代供詞,一邊壓根也不讓我說話啊!!!
逼供也得讓人能說話啊!!
“夜叉,烏鴉,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卓矢桑感覺自己要憋屈得死不瞑目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宛若天使般在他的耳邊響起。
“少主!”
“少主!”
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吩咐道:“把他的腦袋給我弄起來,我要讓他說話。
“好。”烏鴉趕忙收腿,夜叉則是把那個人從泥巴地裡給拎了起來。
卓矢桑這個時候才大口大口喘氣,從他過來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句話都不給說,直接就是一頓暴揍然後淋汽油。
他也沒有要呼救的意思,因為他聽說過本家的人辦事,向來是乾脆利落,自己呼救,毫無意義。
警視廳那邊也都已經被本家的人滲透得七七八八了,即便他真的走司法程式進了局子,可能也不會太好過。
卓矢桑目光掃過,看到了之前說話的那個男人。
他靠在一輛黑色的悍馬越野車,正低著頭在抽菸,菸頭一明一暗照亮他細長的眼睛,他眸光內斂深沉,宛若漆黑的海面。
男人的氣質跟夜叉烏鴉完全不一樣。
什麼叫上位者,什麼叫天生的“皇”,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卓矢桑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把頭低了下去,不敢正視對方。
男人在英俊中透著些許陰柔氣,白淨的面板有著大理石般的質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長風衣也相當的考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某個學院的年輕教員。
卓矢桑常年混跡街頭,雖然第一時間無法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但是,他本能地感到了畏懼,這是地痞流氓碰到比自己更硬更黑的對手有的應激反應。
男人用腳碾碎菸頭,慢悠悠的走到卓矢桑身前,他露出了一個看上去頗為溫柔和善的微笑看著他的眼睛道,“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源稚生。”
“好了,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別反抗了,說吧。”
我一直都沒有反抗啊!
卓矢桑在內心瘋狂吶喊。
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剛一見面就被框框一頓打。
當然,卓矢桑根本不敢還嘴,他相信只要自己幹這麼問,身後的兩個叫夜叉和烏鴉的兩個傢伙絕對會把打火機扔到自己身上。
自己現在滿身都是汽油,這要是被點燃了,直接估計就被燒成灰了。
“我....我....”卓矢桑被那個叫做“源稚生”的男人注視著,身體哆嗦。
他本身也是混血種,雖然血統不算太高,但體內還算是有一絲龍血的。
可就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龍血在這一刻凝結,失去了活力。
危險的訊號透過神經傳入大腦,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然而肌肉卻在痙攣,無論大腦如何調動身體,四肢都僵硬的彷彿癱瘓著。
那個男人在自己面前一頭蟄伏狩獵的獅子,只要自己說錯半句話,對方下一秒就要直接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說話!”源稚生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我,我不知道啊。”卓矢桑下意識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