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僅僅是苦無!
還有各種路澤飛叫不出來的暗器。
現在的酒德麻衣,簡直可以用人形兵器來形容。
這些致命的金屬刃時並無瞄準也不遲疑,更不像狙擊手那樣隱秘鬼祟。
但是,它們彷彿就是帶著不需要瞄準卻無法閃避的必然!
酒德麻衣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銀光飛出。
它們如同銀色的蝴蝶般翩翩起舞。
這是真正的忍者!
真正的忍道!
酒德麻衣輕鬆寫意,彷彿書法大師潑墨書寫般,將那些暗器優雅地揮出。
明明沒有用多少的力氣,那些暗器離開身體後,卻如同歸林的鳥兒,速度奇快無比!
以她為中心,銀光翩翩飛動,留下美妙的弧線,織成了金屬薄刃的風暴!
彷彿周圍的每一寸空氣,都被這雪亮無比的鋒刃給切割開來。
其實,酒德麻衣的殺招,根本就不是她的言靈。
即便拋開她混血種的身份,酒德麻衣依然是一個優秀無解的頂尖殺手!
銀色的風暴席捲了整個空間。
那是一場極其短暫的旋律。
金屬交鳴,連慘叫聲都不需要留下。
死侍如同麥子一般倒下,那些逃跑的混血種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背部就被銀色的刀刃命中,倒地不起。
這場圓舞曲結束了。
百分之八十的死侍和混血種,在路澤飛的君焰以及雙刀殺戮,加上酒德麻衣的利刃華爾茲之後,已經全部倒下了。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全都圍在了陳無忌的身邊。
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再次翻轉。
這時,路澤飛看到了人群中被簇擁著的陳無忌。
此時的他滿臉都是鮮血,一片淡紅色的血幕以他的額頭一角為起點貼在了他的半張臉上。
但是,此時此刻的他,眼神並沒有出現什麼黯然的表情,相反,他眸光清涼,像是幕府末期身著紅色衫衣,手揮長刀的少年武士。
只不過,這位武士的臉上,滿是肅殺的神情,彷彿被別人侵佔了領地的獅子。
路澤飛看著陳無忌,陳無忌也看著路澤飛。
陳無忌哂笑一聲,“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敢砸我們陳家的場子,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
路澤飛同樣勾起了一抹邪魅桀驁的笑聲,冷聲說道:“混血種總是對這個龍已不在的世界,懷揣著無與倫比的驕傲,可是,即使是末日將近的預言,也不能成為他們鼓吹破壞人間秩序的理由。”
路澤飛的表情變得冷漠,宛若死神在宣判罪名。
陳無忌沒來由得感受到了一陣涼意
他看著路澤飛忽然變白的雙瞳,雙腿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他,他的瞳孔,為何會是白色的?!
卻見路澤飛的眼眸忽然變得有如無垠深淵,彷彿能夠將一切吞沒。
陳無忌在這雙眼睛裡看到了某種超然、恐怖、神聖近似詭譎的東西……不是龍,也不是人類,而是更在其之上的某種存在。
陳無忌只感覺喉嚨裡面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是他。
包括在路澤飛身後的酒德麻衣等人,也是感覺瞬間如墜冰窖。
陳無忌看著路澤飛,彷彿某種不知名的存在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俯視著自己身後的一切。
一切都盡在祂的眼底,一切都湮滅在祂的瞳中。
就在陳無忌恍惚的時候,路澤飛腳下的地面轟然碎裂,整塊的大理石化作一片片殘缺的石塊飛濺向四周,大氣撕裂的轟鳴化作音浪成為助推路澤飛前進的動力。
路澤飛如同一個炮彈般朝著陳無忌射了過去!
然而,陳無忌的反應也是極快的。
在路澤飛準備襲擊的一瞬間,他也瞬間抽出了武器進行格擋。..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雙方武器交錯,勉強在半空維持靜止。
陳無忌看著路澤飛,雖然對方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雖然路澤飛刻意偽裝。
但是陳無忌依然近距離觀察能判斷出路澤飛的年齡並不大,甚至,比他還小。
他產生了一種極其荒謬的感覺。
雙方糾纏在一起,對方的肉身力量恐怖到讓路澤飛也覺得瞠目結舌。
對方應該是被龍血強化過,而且不止是強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