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蛇岐八家和本部還沒有徹底撕破臉。
但一旦撕破臉,路澤飛又用了人家的卡,那是很容易被請去校長辦公室喝下午茶的。
如果解釋不清楚,很有可能面臨監禁審查一條龍服。
最好的結局是被切除腦葉變成白痴,然後送到秘黨的某個無人島天天在島上和海龜一起曬太陽。
當然,前提是秘黨能夠留住自己,現在的他,在擊殺了那個初代種之後,連昂熱的臉色基本也不用看了,龍族世界能單體威脅到他的,已經不多了。
源稚生看著路澤飛清秀的臉龐,一時間無言。
其實他並不擅長玩心眼子,這個主意也是櫻給他出的。
他並不想這麼做,因為無論路澤飛會不會上套,用這樣的方法來坑害一個救了源氏重工,還救了自己屬下的人,是非常不仁不義的。
但是,身為蛇岐八家的少主,身為一個男人,很多時候做事,講的不是個人的仁義,而是真正的大義。
這是為了蛇岐八家,為了大義。
可實際上,源稚生心裡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為了大義,做了很多不義之事。
這些都是他頂著大義的名頭去做的,現在想想,多少是有些可笑的。
源稚生在心裡自嘲,如果十五歲那個曾自詡正義夥伴源稚生看見現在這個蛇岐八家少主源稚生,估計眼裡滿是厭惡吧。
路澤飛擺了擺手,“好了,我也不想要你的錢。”
聽到路澤飛這麼說,源稚生愣了一下。
“我有一個幫助繪梨衣穩定血統的方法,希望,你能讓我嘗試。”
路澤飛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穩定血統的方法?
他,他剛剛在說什麼?!
源稚生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
源稚生忽然沒來由地想去信任這個瘋子。
因為對方已經完成了不知道多少件,他認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麼多年了,沒有人能夠說徹底穩定繪梨衣的血統,但是這個少年說的是那樣信誓旦旦,那樣底氣十足。
要知道,蛇岐八家作為東京的黑幫龍頭,可以說是掌握了整個東京最高階的醫療水平了。
然而,最高階的醫療水平,都拿繪梨衣的病情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在繪梨衣的龍血侵蝕加劇的時候注射特殊藥物緩解,卻根本無法做到根治。
“路君,你想怎麼做?”源稚生此刻已經把路澤飛拉到了一旁,
路澤飛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源稚生。
此時的源稚生,不再是蛇岐八家的少主,而是繪梨衣的哥哥。
他看著路澤飛,忽然鄭重地夏彎腰九十度,鞠了一個這輩子最有誠意、彎腰最深的躬。
雖然他知道機會很渺茫,但是,他希望能夠試一試。
雖然繪梨衣並非他的親妹妹,他只是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後者是多麼的無助與可憐。
那是一個白茫茫的大雪天,天上地下都是大雪。
冷厲的風帶著櫻花和白雪吹進了一座凋敝的神社。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進入了執行局,他當時手裡拿著一個紙袋,裡面裝著兩份特意從京都市上京區出町通今出川打包回來的紅白大福。
這是他最喜歡吃的小零食。
之所以帶兩份,是因為他想要給老爹也嘗一嘗這家百年老店的味道。
除了小零食外,還有冰鎮梅子酒,“皇”的體質讓他不必擔心大冬天喝冰的會傷胃。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用喝這種劣質酒了,但是他依然還是很喜歡喝冰鎮梅子酒。
原來在山裡的時候,他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和弟弟相對而坐,一起喝冰鎮梅子酒。
可是,當源稚生想著心事走近這個神社之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病床。
在病床上正躺著一個穿著紅白色巫女服的女孩。
女孩的面板白皙軟糯,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這個時候,老爹走過來告訴他說這位是上杉家唯一留下的血脈。
那是源稚生第一次聽到女孩的名字。
上杉繪梨衣,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她的血統已經得到了其他家主們的認可,只是身體很差,一直需要有醫療人員在旁邊看護。
源稚生看著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那是一種同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