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了日本這麼多年,上千年來無數的犧牲,卻讓這些蛇岐八家的子弟們從未退縮。
蛇岐八家為什麼能在日本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為他們就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沒有他們,就不可能有這片太平的土地。
櫻井雅彥不可能退縮,因為在他的身後,是他的家園,是他必須要守護的東西。
他表情決然,一步步地走向窪地。
他的體內開始往外流出鮮血。
第一隻進入他體內的藍色小魚正在飛快蠶食他體內的臟器。
鮮血落在了窪地裡的岩石上,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龍蝰。
他不能回頭,正如他之前堅定地擊斃那些被感染者一樣。
這是他的宿命,在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決死的準備。
那些銀藍色的小魚蹦跳著落到他的身上,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身體裡,彷彿根本沒出現過。
而櫻井雅彥的身體裡面,早已被那密密麻麻的銀色小魚給啃噬得千瘡百孔了,
在疼痛摧毀他的意志之前,櫻井雅彥仰脖喝下了一瓶他提前準備好的汽油。
這汽油是稀釋過的,否則的話他將難以下嚥。
他要讓自己體內的銀色小魚,和他一起被那焚盡世界的地獄之火給全部摧毀。
卻見櫻井雅彥縱身一躍,直接躍入了燃燒的窪地,以自己的身體為囚籠,把逃離窪地的龍蝰們帶回了地獄,火焰將櫻井雅彥的身體點燃,同時也點燃了在櫻井雅彥體內的銀色小魚。
......
本家的人終於姍姍來遲了。
這也不能怪本家的人,他們接到命令的時候這邊已經出事了,他們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邊了。
有喧囂的風聲從天而降,那是直升機的嗡鳴聲。
那些工作人員看到那黑色的直升機,都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本家的人扛著火焰噴射器,腰間帶著速降索,身體還在半空就已經將火焰噴射器對準了窪地。
火焰噴射器發出了尖銳的嘯聲,自那漆黑的洞口,有七八米長的火流噴出。
火流帶著高溫,把跳出窪地的龍蝰們往回趕,這些恐怖的生物終於被更加強大的火力給逼了回去。
而與此同時,另一些人則持槍控制了施工人員,這些施工人員還無法確認體內有沒有被銀色小魚侵蝕。
本家的人已經來得很快了。
當櫻井雅彥看到有詭異的紅色水流從鑽洞裡面流出的時候,櫻井雅彥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用簡訊向本家彙報了。
這件事情櫻井雅彥是直接彙報給橘政宗的。
橘政宗的動作也很快,立刻下令讓距離多摩川最近的本家成員坐直升機前往。
這些訓練有素的本家專員趕上了處理現場,但已經來不及救櫻井雅彥了。
櫻井雅彥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櫻井兩個字,他盡到了他作為櫻井家子弟的責任,以一個文職人員的身份守住地獄的出口,守了十五分鐘,也就是這關鍵的十五分鐘,為本家人的增援爭取了最多的時間。
此時,櫻井雅彥的身體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已經化作了骨骸。
從頭到尾,這位櫻井家的戰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琇書蛧
他的屍體在火海中燒得像是銅一樣發亮。
這一次領隊過來的本家成員同時對著櫻井雅彥的屍體畫了一個十字,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逐漸被火海吞噬的櫻井雅彥。
......
源稚生和橘政宗各打一把傘。
橘政宗面色極為凝重地遞給了源稚生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一個街角的監控,上面拍到了一個酒店的侍者。
監控上面,一個慘白的男人對著鏡頭微笑,嘴唇硃紅牙齒鐵黑。
看起來他已經覺察到攝像頭在拍他,特意抬頭擺了個打招呼的姿勢。
“這是王將!”橘政宗的表情有些複雜。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知道了王將和橘政宗之間的關係,尤其知道了自己的弟弟是猛鬼眾的龍王,所以他必須要用一種震驚但是不能過於做作的表情來應付面前的橘政宗。
“王將出現在源氏重工附近,肯定是因為繪梨衣,可是,王將為什麼對繪梨衣這麼有興趣?”
源稚生知道,他這個問題表面上是在問對面的橘政宗,但實際上,源稚生知道橘政宗和忘將其實就是一個人,所以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