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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路澤飛本人之外,還沒人知道繪梨衣的血統已經被控制了下來。
之前宮本家主就跟源稚生溝透過關於繪梨衣的血統問題。
宮本家主是世界上一流的鍊金師了,但是宮本家主,也親口承認了自己不如卡塞爾學院那位副校長,代表歐洲鍊金術的頂端的弗拉梅爾導師。
而源稚生聽說了路澤飛是弗拉梅爾的學生,所以就在想著,能不能透過路澤飛和弗拉梅爾搭上關係。
畢竟,現在妹妹都已經搭進去了,木已成舟了,那正好藉著這個關係,如果能解決繪梨衣的血統問題,那也算是了卻了源稚生內心的一樁心事了。
源稚生側過頭,看著開車的櫻。
櫻握著方向盤,坐在陽光裡,和風景一樣美好,如今櫻和繪梨衣都變成大女孩了,哪一天櫻也會像繪梨衣從他身邊溜走麼?
這可真是一件傷心的事,但到了那時他就能毫無留戀地去法國賣防曬油了吧。
可是,一想到櫻可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源稚生內心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傷感。
這東京的每一條街道,他感覺,櫻都跟著他走過。
他習慣了櫻的存在,把這事當成理所當然,但這真是理所當然嗎?
...
這個情人旅店位於遠離東京的伊豆,家族的勢力分散到地方只不過是當地的小幫派,就像是中央集權的皇帝制度,在首都,蛇岐八家當然有絕對的統治權,但到了地方,他們就只有任命的官員了。
所以,這種地方,耳目很少,其實也相對來說是比較安全的。
源稚生和櫻兩個人來到情人旅店的門口,路澤飛也帶著繪梨衣在這裡等著了。
畢竟是迎接自己的大舅哥,怎麼說那也是繪梨衣的親哥哥,路澤飛今日相當於是以妹夫的身份,站在源稚生的面前,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不一樣了。
路澤飛就這樣站在那裡,一旁的繪梨衣,則是穿著一身素白色的長裙。.M
繪梨衣,是很少穿裙子的,源稚生這麼多年了,可能也就見過兩三回吧。
一般來說,只有成熟的女人,才能真正駕馭起裙子這種東西,雖然源稚生一直把繪梨衣當成女孩,但是現在,源稚生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繪梨衣,似乎已經長大成女人了。
只不過,雖然繪梨衣能夠駕馭住裙子,卻並沒有尋常女子那種嫵媚與風塵,她的眼神和過去比起來一點也不空,看著只讓人覺得活潑,如正常的青春少女。
源稚生看著路澤飛和繪梨衣握著的手。
著名植物學家劉華強曾經說過:“當你懷疑一個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時候,這個瓜在你心裡就已經不保熟了。所以你劈不劈開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而且,他注意到,是繪梨衣的手往外,說明是繪梨衣主動握著路澤飛的手。
源稚生就這麼默默地看著繪梨衣握住路澤飛的手,五官之間頗有幾分望夫石的神韻。
源稚生有瞬間的恍惚,繪梨衣被關著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眼神。
這種眼神,是源稚生從未見過的。
之前的繪梨衣,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穿著巫女服。
身穿巫女服的繪梨衣,就如同是莊嚴的神官,眼神冷漠,對外界絲毫不關心。
可是,說到底,繪梨衣也不過十七歲而已。
十七歲,正是人生最美好最芳華的年齡,也是對外界最充滿嚮往的年紀。
這個年紀的繪梨衣,怎麼會對外面的一切都不關心呢?
她只是知道,那些東西都不是她的,關心了也沒有用。
所以,繪梨衣的眼神始終都是那樣無光,因為她知道,自己越是對外面的世界抱有好奇與幻想,就會顯得自己所在的那個如同囚籠的房間是多麼冰冷,多麼殘酷。
源稚生看著那個終於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也終於從自己的心魔裡走出來的繪梨衣,內心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但是,他發自內心的替妹妹感到高興,對方披肩的紅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像是紅寶石織成的絲綢。.M
這時,繪梨衣把源稚生拉到了旁邊,源稚生不明所以,等到別人都看不到他們兩人的時候,繪梨衣才踮起腳尖,在源稚生的耳邊輕聲喊了一句“哥哥”。
源稚生詫異地看著繪梨衣,不解地說道,“繪梨衣,你拉著我到這邊,就為了喊我一聲哥哥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