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前殺?”越見安環胸瞥了眼身後的客棧,評價道,“這客棧的牆確實蠻寡淡的,染了血裝飾一下也不錯。”
蒼舒:“……”
“不是。”蒼舒抬手製止了他的話,又指向街角口,“我只是看見,遠處有迷霧飄過來了。”
眾人隨著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便見那濃稠的如同一般的霧往他們這兒擴散。
不是啊,這霧要是飄到他們這兒,要是不走近一些,根本不知道誰是誰啊!這不明擺著讓他們四處散開來走丟嗎!
“這、這、今天真的只加強了他們的眼睛嗎?”陸盛的身後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這確定不是讓我們看不見嗎?這麼濃的霧,這是擺明了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啊!這特麼除非挨近!不然誰知道是敵是友!”
,!
蒼舒往後連退幾步,只道:“他們眼睛變好,就讓我們瞎,這就是他們加強的地方。”
這其中當然不止這些。
蒼舒甚至在看見迷霧的那一刻懷疑,這是神器聽到了他們不會自相殘殺的訊息,故意加的陷阱。
它想讓他們死在這座城內,想有人能替代他們出城。
“多大點事。”蒼舒身旁的手忽地被越見安扯住,只是虛虛握著,好似極為禮貌。
但他沒扯她的衣角,而是將一整隻手覆蓋在她的掌心之內:“握住了,只要我們不鬆開,就不會走散,也不會殺錯人。”
蒼舒將二人握著的手舉到半空,晃了晃,哼笑一聲道:“那你可以扯我衣服。”
“扯衣服算什麼。”越見安睨她,笑她,“你衣服被割了怎麼辦?”
“可是這樣打架會很不方便。”蒼舒解釋。她對這行為沒有多少反感,總之,她不覺得自己吃虧。
越見安挑眉,隨了她的意,將手鬆開後,又從儲物戒裡拿出根紅色的細繩,綁在她手上:“這繩我以前用來追蹤,系你小拇指上,不會阻礙你。”
話音剛落,那小拇指上的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未系過一樣。
蒼舒疑惑地抬起手,面露驚喜的同時,又問:“你哪來這麼好的寶貝?”
越見安:“有錢。”
蒼舒:“……”
“那我們怎麼辦?”有人試探地說,“要不我們也互相綁一綁?”
宿行白說話毫不客氣,直接潑了他們冷水:“你們綁什麼,周圍圍著那麼多怪物,你們還就真能殺出重圍了嗎?到時候能不能碰面都不一定呢!”
他說完,又將手放到蒼舒的肩膀上,拉長了尾音:“蒼舒,你放心,這迷霧呢,是影響不到我的。”他又湊到蒼舒耳邊,勾著笑說道:“我剛剛掐指算了算,沒算出很多東西,但是吧,也算出這神器與你有緣,或許跟你與我要的答案相關。”
他又道:“你會受傷是真的,所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儘量。”聲音低下來,“別傷太重。”
“這不是我能保證的。”蒼舒道。
宿行白的聲音難得嚴肅:“卦象變了,我不知道你會傷得有多重,你如若無法保證,我怕你會死。”
“你不相信我?”
“好姑娘,你比我還魯莽些。”他低笑幾聲。
“……”蒼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彎下腰。宿行白雖疑惑,但也聽話的將耳朵湊近。
她的熱氣幾乎籠罩在他的耳處:“我不會死的,你們都說我是天選之女,那天選之女怎麼可能會死在這座城內。”
“你很自信嘛。”他咧開嘴笑得純善,不過除了蒼舒,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只有蒼舒知道。
她無奈辯解一句:“我的自信,是我的實力給的。”
嗯,也是命給的。
兩人在迷霧到來時各退一步,兩張小嘴嘚吧的不得了,說話大聲又聊些有的沒的。比如會聊怎麼平常會去哪兒,又聊每日幾時起來練劍。
比完辛苦後又比窮,比完窮後,又開始比誰的師尊更可惡。
越見安偶爾還會搭幾句話,身後的人則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都要開始大戰了,還這麼輕鬆?不是!他們是真沒把事當事啊!
但也只是這麼想想,因為很快,蒼舒便把他們都拉到了聊天內容裡,開始詢問他們宗門的生活。
這麼聊倒也是聊,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本緊繃著的一群人頓時放鬆,沒有像先前那樣,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而且吧,這聊天也可以確認大家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