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刀放在她手上,對她說:“你去殺,我沒資格替你們。”
宿行白其實有句話說得挺對的,她們比誰都想報仇。
冰涼的刀柄被時願握在手心,時願幾乎是顫抖著將刀送入這掌事的身軀,一刀又一刀,直到捅得麻木,捅得這屋子裡滿是鮮血,才扔下刀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
沒有殺人的恐懼,只有後知後覺的快感。
“害怕嗎?”蒼舒蹲下身子問。
時願還未反應過來,好半晌才笑出聲,淚水不知何時流了一臉:“…不怕。”
她是怕的。
不過她怕的是自己。
蒼舒向來不知如何安慰一個人,即便心口確實難受,也不能將情緒完整的表達出來。
於是頓了頓,說:“沒關係,你馬上自由了。”
自由是對一個人最好的祝福。
蒼舒將時願脫下的衣服給這掌事換上,這才拍了拍公門菱的肩膀,一臉麻煩她的模樣,說:“公門師姐,麻煩你將他揹回去演出戲了。”
公門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戲?”
蒼舒笑眯眯地說:“精力強盛戲。”
公門菱:“……”
人是死在床上的,幾乎還不到白日,這訊息便傳遍了整座城。
蒼舒早上剛踏出房門,謝良青便將她又推回了屋內,冷聲讓她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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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後還跟著宿行白、越見安、聞燼、韓影以及縮著脖子的公門菱。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所不同,蒼舒默默離那條金蛇遠了一些,這才抬起小臉假裝疑惑地問:“怎麼了?”
“你昨天和公門菱幹嘛去了?”謝良青直奔主題。
蒼舒嚥了一口口水,氣勢比較弱:“昨天我和公門菱覺得有些悶,然後我們晚上在府裡面夜跑…不信你們問公門菱。”蒼舒指著公門菱,讓她做偽證。
昨晚的計劃完全是臨時起意,總包括一下,也就是說跟大部隊的計劃完全不相通。
蒼舒沒好意思說,怕說了被謝良青罵魯莽,下意識就閉了嘴。
謝良青仍舊不依不饒,目光冰冷:“蒼舒,你別狡辯,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帶著面罩遮住口鼻跑。”
蒼舒弱弱開口,小心翼翼抬眼:“有沒有可能我是那個例外?”
眾人:“……”
“那公門菱呢?”謝良青把矛頭轉移至公門菱。
公門菱:“……”特麼的管她幹什麼?她就不能夜跑了!?瞧不起誰呢?!
眼見矛頭轉移,蒼舒立馬把關係撇乾淨,義正言辭幫著問:“公門菱,我師兄問你話呢,你昨晚為什麼要跟著我一起跑步。”
公門菱不可置信抬頭緩緩在腦子上打出一個問號。
“是蒼舒逼我的。”公門菱立馬倒戈,“你們知道的,我懶得要死,要不是因為蒼舒,我根本不可能出去夜跑。”
蒼舒:“?”
場面一時寂靜,宿行白忽地笑出聲,在那兒直不起身子般大笑。
蒼舒微笑,為了使公門菱的話更合理,只能充當那個惡人:“對,我逼她的,我逼她跟我一起戴面罩跑步。”
“對,是蒼舒逼我!!”公門菱假裝冤枉。
謝良青冷笑,見二人還在一唱一和,只能繼續說:“那今天早晨,傳遍城內的兩位身強體健的風流公子是誰?”
“小身板,精力盛,這話到底是在說誰?!”
“反正不可能是我們的。”蒼舒攤了攤手,“可能是你們其中一位,也可能是其它人。”
她說這話時完全沒有心虛的意思,見眾人望過來,還開心地咧了個笑。
宿行白看著蒼舒的模樣,明顯不想讓她太過輕鬆逃過這次盤問,直接上前一步,拿出自己破破爛爛地羅盤,大聲喊道:“其實這都不是難事,我算一算就好啦。”
公門菱:“?”特麼的。
蒼舒:“?”不至於。
但宿行白明顯只是逗她玩,見蒼舒臉黑,又開心地露出笑,說:“姑娘黑臉好生有意思。”
蒼舒覺得宿行白這人是真的有病。
這心思大概被宿行白給看出來了,他當下拋幣不知算了個什麼東西,等幣落,才摸著下巴慢悠悠說了句:“蒼姑娘今日姻緣也還不錯,也適合與宿某結為道侶。”
謝良青重重撥出一口氣:“宿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