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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無名之輩

在虛無中,我終於聽見了命運的低語

“呵呵,這全憑他的意志。”

甚至想象過,他是有意製造一場微小的風暴,以此作為藉口,將我與高琬從囚禁中解放出來。

嗯,似乎並無兄長或弟弟的存在,也罷,反正我曾是那個獨守破敗古屋,對著畫布幽閉數日的孤僻靈魂。

然而現實如此豐滿,我傾注數日夜繪製的作品,換來的僅是短暫的乾糧維生。

所以他為何要取你性命呢?

終於,不再糾纏生死的抉擇了。

既然你逃脫了律法的制裁,何故自己又要自裁?

然而那個人又問了。

終於無法心安理得地歇息了。

那刻,我開槍射向但丁之前,半邊身軀已被摧毀,卻頑強地存活下來。

在文森特的生涯中,只有兩次,緊張而漫長。

“去年,你回故鄉一趟,一本日記遺留在這裡,藏在祈禱臺上方的地板內,沒有一塊無法掀開,你小時候常在這裡藏物。

“分明他殺不了我的!”

此刻,我沉默了,因為我發現,即便對殺戮毫無天賦的我,竟也能洞察答案。

儘管那些推測合情合理,但也許並不完整。

原來,我一直甘願如此。

於是,他如同行屍走肉般成為乞丐,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麻醉自己的烈酒。若能讓這枯燥的生命增添一絲色彩,他當然欣然接受。

然而我只是個厭惡繪畫的異類,巧合般擅長殺戮,為何將這些問題拋給我,為何我能看見這些,為何每次試圖拋開困擾安心入睡時,總會有無數聲音在我耳邊低語,述說著關乎生命與責任的詛咒?

直至今日,老乞丐仍無法給出心安的答案。

或許我能殺死他們,但若殺,這場災難是否也有我的參與?

在那樣的場景下,說出那樣的話語,就像舞臺上角色臨終的遺言一般。

我慶幸,終於找到了繼承我才能之人,一個能制止我,讓我明白,自己已老矣。

病痛折磨至生不如死的母親,是否該結束她的生命?我該殺她嗎?

熱風從破裂的牆洞吹過,掠過一排排蒼白的槍口,隨著呼吸,鑽入老乞丐的喉嚨中。

老乞丐搖頭:“不可說。”

這些看似無懈可擊的守衛,為何我看穿其漏洞,為何輕易擊敗這些軍人戰士,為何我想殺的人,就能殺?

“那你願意為那個世界,犧牲他人嗎?”

若再選擇一次,我寧願從未在那個雨天遇到那個劫匪,寧願半年的辛勤之作被我親手踐踏於泥地,也寧願憤怒。

戲劇性而言,這段情節頗為出色,一個性格不強卻又擁有殺戮才華的人,矛盾地度過一生,臨終前尋得滿意的傳承,隨便回味過往,就足夠了。

偏偏,夏洛克突然闖入,打破了這氛圍。

老乞丐疑惑地轉頭,視線與夏洛克交匯。

這就是他一直看不透對方的原因

明明我不想殺戮了,南丁格爾安然無恙,房間裡無人喪生,已是最好結局。

為何他還問這樣的問題。

於是,他搖頭,再次示意不願多言。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無需對神聖發誓,無需大聲喝止他別問愚蠢問題,只需尋常搖頭拒絕即可,他甚至沒編藉口敷衍。

因為他清楚,自己不說,便無人能逼他說。

或許是夏洛克這年輕人以為,我重傷在身,可以逮捕拷問,或許他能從生命科學院搞到令人昏昏沉沉的誠實藥劑灌給我,但這些都是幻想。

我的一生並未快樂,或許完美主義者註定體驗不到太多快樂,哪怕置身另一世界,哪怕沒有惡魔,人類面臨滅頂之災,祈求聖光庇護,我可能依然活得不快活。

“南丁格爾大姐。”我直言不諱:“他是幾級契約者?”

讓受害者救治想殺你的兇手

就這樣開始了?

我為那個世界做了最後一件事,約翰·華生是個沒天賦的年輕人,很多時候,他與年輕的我相似。

華生守在臥室門口,剛才幾分鐘內,他向我道歉11次,直到看出我真的不生氣,甚至因道歉過多而有點煩惱,才停下來。

哎,年輕人的世界,愈發看不懂了啊。

老乞丐咳嗽一聲,那是血液流入氣管引發的窒息,隨後,我沒理會施瑞柔,繼續前行。

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