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盛挽辭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工部不少事情盛挽辭都幫著一起操辦過,若說真的修葺了什麼,也就只有每年的秋獵真的建造了臨時的營帳,勉強算得上臨時行宮。
很快,這些事情就被查的一清二楚,工部所有人,就連泥瓦工人都被挨個拽了過來,所有人都在外面曬著太陽跪著,蕭諶倒是老神在在的等在御書房裡。
好一陣子過去,慶雲終於帶著最詳盡的數目回來。
這幾年的時間裡面,只修建了幾處宮殿的屋頂,至於其他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至多也不過是弄了些肥沃的土壤,給御花園裡添了些新土。
蕭諶看清楚這些之後,整個人都在憤怒。
“來人,把工部那些吞了銀子的傢伙,全都給朕一刀砍了!”
賬目,銀子,都在這裡放著,核對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偏偏最可笑的就是工部拿了這麼多銀子,卻一件事情都沒做,甚至很多人都在吃空餉,這種事情只要查了,就能查的清清楚楚。
事情發生的突然,盛挽辭又被困在御書房裡,根本連個訊息都傳不出去。
“等等,皇上,等一等。”
盛挽辭急得很,生怕這件事情會鬧翻了天,直接砍了這些工部的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著一起被連累,這樣一刀切,工部基本上就離癱瘓不遠了。
盛挽辭開口,準備去u傳旨的慶雲停下了腳步。
“盛卿有什麼想法?難不成是一刀砍了這些傢伙太便宜他們了?”
蕭諶這會兒滿心都是憤怒,只不過以盛挽辭對蕭諶的瞭解,他這會兒的憤怒根本就是假裝出來的。
“皇上,工部的人若是真的全都一刀砍了,那橋樑建築,河沿堤壩的修建,道路拓寬,沒人用了。”
盛挽辭說到這裡的時候,蕭諶臉上明顯都是不耐煩。
戶部尚書一聽知道這是盛挽辭在給蕭諶灌迷魂湯,照著盛挽辭的意思說下去,就算是搞出了這麼大的窟窿,貪了這麼多錢,還犯了欺君之罪,為了有人用,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皇上,盛大人說的只是一方面,現在就把這些人全都給砍了,撥出去的銀子不就找不回來了嘛!國庫空虛,若是能把這些銀子給追回來,也是一件好事。”
戶部尚書的話說完,盛挽辭忍不住的蹙眉看了這傢伙一眼。
戶部尚書卻是直接給盛挽辭遞去眼神,示意盛挽辭自己再幫忙。
盛挽辭此刻只覺得無語至極,這種嚴查的諫言,哪裡是給自己幫忙。
盛挽辭只能無奈的閉嘴,反正蕭諶已經不打算聽自己的建議,還不如讓戶部尚書跳出來給自己擋雷。
“沒錯,沒錯,銀子得追回來,盛卿,此事就交給你去辦?給朕查賬,查戶部歷年的帳,朕倒是要看看,一個戶部究竟能吃下多少銀子去。”
蕭諶直接隨手將這份差事指派給了盛挽辭,這可是讓盛挽辭無奈的很,可眼下這情況,她也只能答應下來。
“是,微臣一定竭盡全力。”
盛挽辭嘴上說著竭盡全力,心裡卻是在琢磨沈執川那邊要怎麼交代。
“朕相信你的能力,你去辦事吧!就像辦廣盛王的案子一樣,除惡務盡。”
蕭諶說著,就大手一揮,直接下了聖旨。
事情來的格外的突然,盛挽辭只能老老實實的接旨,拿到聖旨的第一時間,盛挽辭就急急忙忙的跑去見沈執川。
剛到王府,盛挽辭就被小廝給攔住了。
“盛大人,王爺吩咐了,說不管您有多大的事情,都等到午膳過後再說。”
盛挽辭看著門口傳話的小廝,彷彿就是專門在這裡等著自己的。
“轉告王爺,皇上下了聖旨徹查工部賬目,且皇上手中有工部遞上去的摺子為憑證,與皇宮各處做個對比就都能瞭解的清清楚楚,一旦事發,整個工部都會被換血,差事皇上派給我了,要怎麼做還要找皇上商議,不論如何,這個訊息一定要給王爺傳過去。”
盛挽辭說完轉身就走,沒有非要入府。
然而此刻,沈執川的書房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陳將軍的禁足解開了,他解開禁足的第一天沒有上朝,而是直奔了沈執川的王府。
先前鬧的整個京城都知道的訊息,陳將軍自然不可能聽不見,這會兒正在興師問罪。
陳將軍雖然被禁足了半年,可他手上的兵權並沒有消解半分,甚至還因為這半年的禁足,暗中將軍中的事情看得更加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