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盛挽辭站在門口的時候,大門便開啟了。
下人站在門口看著盛挽辭,臉上堆滿了笑容,十分恭敬。
“盛大人來了,王爺吩咐過,說盛大人來了直接進門就行,不需通報,王爺在臥房等著大人您。”
盛挽辭聽到這話,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她站在門口,沒急著進門,只定定的看著王府開啟的大門。
平時進進出出,走的向來都是側門,只有廣邀賓客,大做宴席的時候才會大開中門迎客,可是現在,深夜裡頭,王府中門居然開了,並且是面對這盛挽辭大開。
這其中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除卻做壽,那就只有成親才會這樣做。
盛挽辭看著中門,王府的小廝看著盛挽辭。
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盛挽辭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憧憬,可她卻一步都沒有走。
現在走進去,是個成年人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然而盛挽辭現在最怕的被發現的,便是這件事情。
“幫我轉告王爺,現在還不是時候。”
盛挽辭說完轉身騎馬離開,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看著偌大的盛府,盛挽辭只覺得這裡像是一個專門為了自己修建的冰窟,寒冷刺骨,一切都被掌控。
盛挽辭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沈執川密切監視的,可卻沒想到監視的力度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這讓盛挽辭尤為措手不及。
此時沈執川就在臥房之中等著,他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裳,和新郎官沒有半點不一樣。
他正美滋滋的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份紅色的帖子,一看就知道是倉促準備的。
直到小廝前來傳話,將盛挽辭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沈執川,沈執川的臉色瞬間拉下來。
在他的安排下,今天晚上就算是自己和盛挽辭之間的大婚之夜,可盛挽辭居然就這麼走了,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傳話的小廝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沈執川。
畢竟沈執川穿著一身大紅,怎麼看都是專門轉上的,和新郎官沒什麼不一樣。
可惜,新娘子並沒有進門。
“下去。”
沈執川只說了這麼一句,他手裡拿捏著的紅色帖子在他的手裡化成了紙團。
小廝趕緊跑,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門,就在他以為事情過去了的時候,屋子裡面忽然之間傳出嘭的一聲。
沈執川將床上的玉枕丟在了門板上,玉枕掉落,摔得四分五裂,碎玉迸濺。
翌日早朝,盛挽辭還是像往常一樣躲在角落裡靜靜摸魚,朝中這些事情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國庫空虛,缺錢少糧。
倒是兵部富得流油,為了各自的利益,在朝堂上爭的不可開交,最終,該如何作取捨的事情丟給了蕭諶。
皇位之上,蕭諶扶著額頭,一副馬上就要睡著的模樣。
“你們吵來吵去的,還不就是銀子和糧食不夠用嘛!哪裡富餘就給勻過去唄!都是正經用途,哪一個朕都不能虧待,朝中各部誰還有餘糧,拿出來分一分,就都夠了。”
蕭諶就像是一個和稀泥的老太爺一樣,誰好誰壞,誰輸誰贏,他全都不在意,他只想讓自己的耳朵清靜清靜。
然而目前的狀況,就只有沈執川掌控的兵部是富餘的,且是富富有餘,滿朝官員都知道,這會兒卻一個開口的人都沒有。
蕭諶等了一會兒,沒得到一個答案,一臉的無奈不爽。
“你們也找不到銀子和糧食,就天天在朕跟前吵,吵架能吵出錢糧,朕每天陪著你們一起,行了,都去想想辦法去,戶部尚書和盛大人跟朕去御書房,退朝。”
蕭諶一臉不耐煩的站起身離開。
盛挽辭和戶部尚書並肩前行,路過沈執川的時候,沈執川忽然抓住了盛挽辭的手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攔住了盛挽辭。
戶部尚書一看這情況,立刻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生怕走的慢了聽見一些他不該聽的。
“微臣參見王爺。”
盛挽辭後退半步,朝著沈執川端正行禮,彷彿昨夜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盛大人不必多禮,你對本王有什麼不滿?”
沈執川就在這大殿之上問起這件事情,盛挽辭只覺得額角突突突的跳,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官員聽見這話立刻加快的腳步,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雙耳朵給割了。
“王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