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讓我去門房之中寫信吧!”
這畢竟是沈執川的吩咐,就算是自己不滿,又能如何,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少和沈執川見面,對自己來說也是好事。
管家卻是蹙著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
“盛大人,王爺說了,不能讓您進入王府之中,若您不嫌棄,我將東西取來,大人就在這裡寫吧!”
管家說完,盛挽辭的眉頭這才蹙起。
這是故意的嗎?
故意讓自己在王府的門口丟臉,故意給自己難看?
既然是故意的,那也只能隨了他的意,這樣的事情若是多一些,將來自己站到蕭諶的陣營之中,也沒人能說自己些什麼。
“也好,我就在這裡寫信。”
盛挽辭答應下來,管家立刻去辦,似是生怕盛挽辭在這王府門口站的久了。
一封信洋洋灑灑的寫完,盛挽辭轉身離去。
墨跡還沒幹透,信就已經送到了沈執川的手上。
看著盛挽辭娟秀的字跡,沈執川輕笑。
“王爺,是否前去探查?”
吉青站在沈執川的面前,等著沈執川發話。
沈執川只是微微搖頭。
“不必,不過這個盛挽辭還真是聰明,她真的在王府門口寫了這封信。”
沈執川的手指捏在還未乾透的字跡上攆了攆,墨痕便印在了他的手指上。
“為何不能再門口寫信?”
吉青足夠聰明,卻從來都看不懂沈執川這個當主子的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也曾經試圖猜測沈執川的想法,可他最終都沒能猜對,以至於他後來再辦差,要麼一句不問,若是碰上實在好奇的,便直言。
沈執川似乎也需要一個人來問他這些,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也不會隱瞞吉青。
“因為這是對盛挽辭的羞辱,他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沈執川的一句點撥讓吉青瞬間想清楚了。
“王爺這是故意讓盛大人在王府這裡落了面子,也是表達王爺對盛大人的不滿和疏遠,這樣一來,盛大人在官場上必然會步步困難。”
吉青說完,沈執川有些嫌棄的看了吉青一眼。
“前面說的都對,去給盛挽辭傳信,此事並不重要,與青菱郡相關事宜都不必詢問,憑心而動即可。”
沈執川只讓傳了這麼一句口信,邊將盛挽辭寫的那封信給燒了。
吉青一句沒有多問,至於他自己想不通的事情,王爺不想說,誰也問不出來,他還不如去找一個能問出來的人問一問。
盛挽辭剛剛回了府邸之中,換下官袍,朝著前廳走去。
吉青便已經入了盛府。
“盛大人,還請找一處方便說話的地方。”
吉青心裡有所疑問,自然是想要問個清楚,沈執川既然能點撥自己兩句,便說明這件事情不必瞞著他,他自然可以問問盛挽辭。
“這邊請。”
盛挽辭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曾經打了他一巴掌,打的格外重。
盛挽辭帶人去了偏屋,關上了門。
“王爺讓你來傳話的?”
盛挽辭雖然是在問他,可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並非是真的在詢問。
“正是,王爺原話,此事並不重要,與青菱郡相關事宜都不必詢問,憑心而動即可。”
吉青說完,盛挽辭微微點頭,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青菱郡的事情與他無關,做下這等事情的人不僅與自己無關,還是政敵,是對手,這是一件可以扳倒對方的案子。
沈執川既然讓自己憑心而動,便是讓自己去查。
既然要查,當然就要將那些大人物給查出來,把該扳倒的人扳倒,該殺的人殺掉。
吉青說完了,看著盛挽辭似乎在思索什麼,他心裡的疑問終於忍不住了。
“盛大人,我想問問你。”
吉青開口,看著盛挽辭的眼神有些謹慎,似乎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一般。
“你問我,還是王爺問我?”
盛挽辭一句話就讓吉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是我有事情請教盛大人,勞煩盛大人為我解惑。”
吉青說完,盛挽辭直接饒過吉青,推開門往外走。
“本官憑什麼給你解惑。”
盛挽辭的言語之中帶著絲絲的笑意,似是故意在為難吉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