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辭現在都能夠想到沈執川那張表情的臉。
這麼多年以來,以她對沈執川的瞭解,目前的這種情況,他一定很生氣。
“王爺沒什麼反應,只說叫盛大人過去回話,應該沒有其他的事情。”
吉青雖然跟在沈執川的身邊多年,可他從來都沒在沈執川隱隱發怒的時候知道過。
每一次都是沈執川暴跳如雷,或是沈執川的表情有了變化,他才能體會到蕭諶的憤怒。
“看來王爺很生氣。”
盛挽辭透過吉青的話就能夠清楚判斷出沈執川現在究竟有多麼憤怒。
原本這件事情是要蕭諶正面硬剛世家各族,可根本沒人知道蕭諶會弄出這麼一手來,他更沒想到,他手下的刑部居然對皇上身邊的人是這樣的態度。
進了王府,盛挽辭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抹淡綠色的裙襬迅速收回。
盛挽辭心中微微嘆氣,只是不管她究竟有多麼覺得惋惜,終究是無用。
王府書房之中,沈執川越等越生氣,等盛挽辭推門進來的時候,迎面邊飛過來一個杯子,盛挽辭急急忙滿過的伸手去擋,最終,杯子打在了盛挽辭的衣袖上面,咕嚕嚕的滾在地上,啪的一聲碎裂而開。
“王爺,盛大人到了。”
吉青說了這麼一句,看著地上的碎瓷,第一時間就是往外躲。
“王爺。”
盛挽辭很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沈執川有多麼憤怒。
事情根本沒有朝著沈執川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以盛挽辭的身份,再加上目前這些事情的進展,她必然是要承受沈執川的怒火的。
沈執川看向盛挽辭的眼神滿是怒火。
這麼多年,不管交給盛挽辭什麼樣的差事,從來都沒有出過這麼大的差錯,可是這一次情況大有不同。
明明是要蕭諶對上整個京城的世家望族,事情開端並沒有任何問題,卻兜兜轉轉的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表面上看,是蕭諶得知了這些事情,用了雷霆手段,可他的手段實在是過於淺顯,甚至沒有章法,只憑著一腔怒氣進行的處置。
可自從張安將軍去了一趟刑部大牢,風向就全都變了。
甚至皇上親自出宮去了一趟刑部大牢,緊接著,聖旨就變了。
這其中唯一的變數就只有一個張安,若不是張安心思詭譎,在其中攪和是非,事情絕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觀望著,直到這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執川的身上,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情是沈執川在背後推動,蕭諶這個皇上不過就是他的一顆棋子,一面擋箭牌而已。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沈執川的身上的時候,才會發現,真正辦這件事情的盛挽辭,原本是沈執川麾下的得力干將。
自從盛挽辭得了皇上的青眼以來,很多事情都出現了不小的變故,這些變故都是蕭諶主動挑起。
可盛挽辭是蕭諶身邊的紅人。
一切都變得不言而喻,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所有人心裡想的都是蕭諶在用盛挽辭來給皇上進讒言,這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就連當初青菱郡事發,都已經被人當做是沈執川的故意為之。
至於張安,雖然他連沈執川的面都沒有見過,但是在所有人的心裡,他一直都是沈執川的手下,只不過是送到蕭諶面前,利用皇權的棋子罷了!
畢竟兵馬全都在蕭諶的手中掌管著,可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到悄無聲息的拉出上千騎兵來。
當這些猜測出現的時候,就算這些事情不是沈執川做的,也變成了是他做的。
整件事當中沒有沈執川一丁點的身影,卻沒人相信這些事情都是蕭諶的手筆。
有些時候,口碑還是很重要的。
蕭諶這個昏庸無能的皇上,扮演的還是很成功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那個張安在牢裡都說了什麼?”
這一次,沈執川還是將目光放在了盛挽辭的身上。
他總是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張安動手,是盛挽辭在其中說了些什麼,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安拉著我說話,我不想與他多接觸,就往牢裡躲,張安卻跟進來了,在沒人地方將我攔住,問我是不是:()臣子多嬌,腹黑暴君輕點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