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塵也正等著盛挽辭前來,二人一見面,都十分默契的噤聲,悄悄的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說話。
“丞相大人,從京城之中帶出來的兵將還剩多少人,有多少人能聽從號令?”
盛挽辭率先開口,直接將宋懷塵想說的話給噎了會去。
“就算伺候的人,不過百十人而已,兵將以及兵丁,只有六十八人,這六十八人皆能聽從號令,盛大人可是有辦法了?”
宋懷塵的臉上已經洋溢位希望的光芒。
盛挽辭聽了這個人數,一下子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此地距離京城不願,快馬加鞭,一路不停,趕回京城不過五日的路程,不如製造些混亂,讓咱們自己的人趁亂偷偷離開隊伍會去報信,只是需要提前準備好馬,千萬不能被追上。”
盛挽辭的辦法還是在以求自救,宋懷塵卻是目光微頓。
“不必送信,趁亂結果了那個傻子,至於張安,他想活命就不能對我們動手,他想要前程,還要靠著我們回京後給他名正言順的地位。”
宋懷塵陰惻惻的開口,在今天下棋之前,宋懷塵想的還是配合沈執川安排過來的人手,不想自己下殺手。
可這一天的棋下完,居然讓宋懷塵自己起了殺心,這一點是盛挽辭萬萬沒想到的。
“可若是殺了我們,就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沒有了皇上在,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殺了皇上,他一定會對我們下殺手,這麼做就是在自取滅亡。”
盛挽辭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成那不可收拾的模樣,一旦搞出了不可把控的事情,在想要回頭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盛挽辭,你就這麼怕死嗎?”
宋懷塵也知道盛挽辭說的是對的,可他就是看不慣盛挽辭否定自己的提議。
“丞相大人不怕死,自己去做就是,不要帶上我。”
盛挽辭說完起身就往外面走,根本不給宋懷塵繼續說話的機會。
篝火已經點起來,場面也正熱鬧著,希和公主自己提議要為皇上獻藝,就著篝火的熱鬧,轉門給皇上跳了一支舞。
盛挽辭正朝著蕭諶的方向走過去,路過營長門口的時候,營帳之中忽然伸出來一雙大手,扯著盛挽辭的胳膊把人拽進了營帳之中,為了防止盛挽辭尖叫出聲,那隻大手迅速的捂住了盛挽辭的嘴。
“盛大人別怕,是我。”
張安說完話,讓盛挽辭看清楚自己,這才緩緩鬆開手。
盛挽辭大大鬆了一口氣,就這麼一下子,盛挽辭的臉頰被捂得微微泛紅。
“張將軍這是做什麼?有話直說就好了,何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盛挽辭有些不滿的揉了揉胳膊。
張安看著盛挽辭的面板微微泛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這一雙手佈滿了繭子,都是練武磨鍊出來的,他還什麼都沒做,甚至沒怎麼用力,居然就將盛挽辭的面板給刮紅了。
“都說文官嬌生慣養,我本來不信,今日見了盛大人,這才真的信了。”
張安一副調侃的模樣,讓盛挽辭眼底翻湧出煩躁的情緒來。
“張將軍還真是話裡有話呢!若是沒有點歹毒的智謀,還真是聽不出來您在罵人。”
盛挽辭陰陽怪氣的回懟了一句。
張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說一個男人嬌生慣養,這根本就是取笑盛挽辭像女子嘛!
怪不得盛挽辭生氣了,說話居然這般鋒利。
“盛大人誤會了,我只是有感而發,無意冒犯,您今天小心些,夜裡不太平,這個地方半夜會有馬賊出沒,若是碰上了馬賊,您待在營長之中不要亂跑,有我們這些當兵的在,不會讓賊人到您帳篷那邊的。”
張將軍到底是行伍之人,直來直去的性子,想什麼就說什麼。
“若是整個營地大亂,我不該這般平靜,張將軍且說我該跑去什麼地方才能保平安。”
盛挽辭的問題讓張將軍略微思考了一下,當即給出了答案。
“輜重車,輜重車那邊除了吃喝外,全是銀子,哪裡是把守最嚴密的地方。”
盛挽辭這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小心一點宋懷塵,他想惹出內亂,趁機謀反,還要送信出去,這一夜很不太平。”
盛挽辭說完,轉身朝著營帳的另一側走出去。
吃過晚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