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辭滿臉都是憤慨,一副被誣陷了的模樣,最關鍵的事情,她血淋淋的手撐著地面,想要起身卻又使不上力氣,只能坐在地上,不停的為自己爭辯。
在所有人的眼裡,盛挽辭都是一個實打實的受害者,且這個受害者並不好欺負。
“那就是你自己砍的啊!”
陸將軍這會兒已經崩潰了,他看著盛挽辭這般模樣,只覺得自己有一種被五雷轟頂的電擊感,一切都和他原本打算和預料完全不一樣。
“刀就在地上,你們自己看,這樣的傷勢,能是自己砍出來的嗎?”
盛挽辭這會兒直接鬆開了捂著胳膊的手,讓傷口裸露在外。
這裡全都是兵將,全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針對刀傷可是再熟悉不過,根據盛挽辭胳膊上的傷口來看,根本就是對方持刀傷人,才會有這樣的方向。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盛挽辭的手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刀只能垂著拿在手裡,所以這才造成一定的假象。
偏偏這樣的假象現在就是直指陸將軍等人的罪狀。
“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把王爺要的案牘和官文搶走。”
盛挽辭雖然身殘,可她志堅,將一個被武將用武力欺負了的文官演繹的淋漓盡致。
“你胡說八道,這些傷跟本就不是我動的手,她拔了我的刀,還把我給割了一道口子呢!要不是我反應快,這會兒都被他給抹脖子了。”
陸將軍眼看著事情朝著另一個方向策馬奔騰,不可控制,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只想立刻將事實呈現給所有人看。
“他胳膊上的傷,是他自己搶了刀之後割出來的,然後他就把刀丟在了地上,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刀。”
陸將軍氣的怒吼,面對盛挽辭現在這幅慘兮兮的樣子,他所有的辯駁都顯得格外蒼白。
“我身上的拳頭,腳印,是不是你們幾個人打的?”
盛挽辭捂著胳膊,一臉憤怒,面對這些武將玩兒嘴,盛挽辭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輸。
“我們根本沒真的打你,要是真的打你,一拳你就暈過去了,還能讓你有機會拔刀?”
陸將軍氣的不行,他看著盛挽辭的眼神已經開始冒火了,恨不得上去再打盛挽辭一頓。
“對啊,你自己也說了,面對你們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拔刀,你還誣陷我,說是我自己砍我自己。”
盛挽辭也同樣憤怒的吼著。
陸將軍聽著盛挽辭用自己說的話將自己釘死在恥辱柱上,脾氣再也壓不住了,第一時間就朝著盛挽辭衝過去,一把將地上的盛挽辭給扯了起來,盛挽辭一身狼狽,胳膊還在不停的流血。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沈執川帶著吉青趕到了。
剛見面,沈執川看見如此狼狽的盛挽辭的時候,他的心狠狠一揪。
看著盛挽辭身上都是血跡,胳膊還在不停的流血,臉上也染了紅,大半邊身子都是灰土,雙手盡是鮮血,有些地方的鮮血已經乾涸,成為了一塊血漬。
當年宮變,盛挽辭都不如現在這幅模樣悽慘。
陸將軍聽見沈執川的動靜,身子忍不住的一抖,手下意識的鬆開,盛挽辭噗通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這一次盛挽辭是真的跌的很痛。
沈執川看著盛挽辭一臉痛苦的樣子,直接上前將盛挽辭抱起來,絲毫不介意盛挽辭一身的灰土和血汙,事情如何沈執川根本沒問,第一時間帶著盛挽辭離開馬廄這種本就髒亂的地方。
一路到了沈執川自己的營帳之中,吉青站在門口守著,沈執川的動作很快,第一時間扒掉了盛挽辭外頭的長衫。
盛挽辭立刻站到一邊,根本沒有了剛在眾將士面前的弱小和不屈服的模樣。
“王爺,我沒事,我的傷是我自己弄的。”
盛挽辭說完,沈執川看了看自己手上沾了血的長衫,以及盛挽辭內裡乾淨的衣裳,出了胳膊上有鮮血的痕跡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到底怎麼回事?”
沈執川眼底染了憤怒,一把扯過盛挽辭手上的胳膊,直接就這劃破的袖子把盛挽辭的衣裳撕開,清楚的看獎盛挽辭胳膊上的兩道刀傷。
傷口不淺,再加上盛挽辭本身纖細,這兩道傷口微微見骨。
“不敢欺瞞王爺,微臣今日前來給王爺送官文案牘和人員名單,剛到軍營就被陸將軍帶著幾個將士攔住找茬,問清微臣的身份後,藉口說微臣冒認身份,是混入軍營之中的奸細對微臣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