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想這樣,但是總有些人試探本王的底線,這一次選秀的事情只需要知道的清楚,全程不要插手。”
沈執川這話就是側面的證實了他的想法。
大開殺戒這種事情,沈執川向來是不親自去做的。
這種髒了手的事情,多半是刑部和盛挽辭去處理。
上一次這種事情還是發生在幾年之前,當時盛挽辭就用了各種各樣離奇的方式方法替沈執川除去了不少眼中釘。
至於刑部,人家直接編造了罪名,捏造了證據,全家下獄不說,還有不少人在抄家的時候就腦袋搬家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場浩劫,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沈執川為了穩固手中權利做出來的。
不論明裡暗裡,這些事情都是在一個月之內解決的,這也是為什麼朝中的人都對沈執川這麼懼怕的原因。
同樣是盛挽辭惡名在外的原因。
那些不能明著動的人,要麼死在自家的池塘裡,要麼光天化日的倒在了酒樓之中,要麼就是出行的路上摔了一跤,直接摔的斷了氣。
這等力氣的手段可是讓人最害怕的,沒人知道為什麼,可人就是死了。
縱使盛挽辭只是一個小官,也沒有多少人敢真的得罪他。
況且盛挽辭背後靠著沈執川,這也是朝中不少文官敢於彈劾盛挽辭的原因。
因為盛挽辭只是沈執川手上的一把刀,主人不動手,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這把刀都不能動。
半個多時辰過去,盛挽辭的籃子裡的花瓣只有一掌厚,沈執川這邊可是換了不知道多少個籃子了。
“阿辭,你不冷嗎?為何只摘花朵?留下光禿禿的樹枝,很是煞風景。”
沈執川眼看著盛挽辭手都凍紅了,眉頭微簇。
盛挽辭只笑了笑,迎著梅花枝頭笑的很是純淨。
“這些樹枝到了來年,還能開出梅花來,夏日還能長出葉子,折了有些可惜。”
盛挽辭說著,將梅花一朵一朵的摘下來,並沒有任何著急。
沈執川看著盛挽辭仰著頭,瓷白的臉被冷風吹的微紅,鼻尖一點微紅,縱使一身男子打扮,依舊美麗,他定定的看著盛挽辭,眼前是盛挽辭的男裝,可他看見的,是一個身著宮裝的女子,最簡單素淨的打扮就足以耀眼。
“阿辭,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如你去換了女裝來吧!”
沈執川眼前恍惚了好半天,回神的時候,見著的是盛挽辭女扮男裝的樣子,隱隱有些失落。
盛挽辭下了一跳,手裡的籃子掉在地上,裡頭的桃花跳了好幾下。
“王爺!”
盛挽辭本想著,採了桃花就趕緊回去,這會兒可是嚇得夠嗆。
沈執川看著盛挽辭嚇得這幅樣子,也沒了興致,隨手將籃子丟到了盛挽辭的懷裡。
“採夠了梅花就回去吧!”
沈執川大步離開梅花莊,策馬奔襲回王府。
盛挽辭看著沈執川折的那好幾框梅花枝,心思略有沉重。
“大人,王爺吩咐了,馬車就在外頭等著大人,大人若是不想回去,就在梅花莊住下,這裡什麼都不缺。”
看管梅花莊的下人上前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很是恭敬。
“知道了,把這些梅花都帶上,這就回去了。”
盛挽辭將地上的籃子撿起來,連帶著那些被折斷的花枝子一同帶回了盛府。
當日,盛挽辭帶著府上的下人一同摘梅花,挑選花瓣花蕊,事情做的很是精細。
那些生下來的梅花枝子被泡在水裡,專門存放在暖和的地方。
“大人,這麼多梅花,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管家眼看著附上所有有空閒的人都上前來幫忙,他也不好閒著,也跟著伸手去弄,若不是還要將花蕊給分出來,這事兒倒是也沒有磨蹭。
“釀酒,你去弄些上等大黃米來,這酒我要自己釀。”
盛挽辭看著眼前的花瓣和花蕊,心頭湧起酸澀來。
小時候,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母后都會帶著她採梅花,釀梅花酒,將去年釀的梅花酒從窖裡拿出來,賞梅花,喝梅花酒,那滋味讓人很是懷念。
如今盛挽辭倒是親手做起了這些事情來。
“上等大黃米咱們府上就有,不用專門出去買。”
管家的嘴唇囁嚅了半天,始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大人,您會釀酒嗎?”
“我不會釀酒,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