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和公主聽著這些話,看著盛挽辭這幅雲淡風輕將兩國大戰之事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心頭滿滿的都是恐慌。
雖然她跋扈了些,但是鄭國的黎民百姓她還是放在心上的,否則她也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嫁過來,為了給鄭國謀求更好的發展在虎狼窩裡作妖。
“瘋子。”希和公主臉色難看的厲害,她死死的盯著盛挽辭,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
盛挽辭笑的格外甜美,拱手給希和公主行了一禮。
“多謝貴妃娘娘誇獎。”
希和公主急匆匆的走了,臉上驚恐之色還殘留一些,帶著人急匆匆的回了皇宮。
等人都走遠了,盛府之中安穩下來,管家這才上前,親自給盛挽辭端了一杯茶。
“大人,您喝茶。”
管家放下茶盞,轉身就要走,盛挽辭輕咳了一聲。
“最近會有許多事情發生,你將盛府守好了,千萬要守好。”
盛挽辭的話裡帶著許多的沉重,管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引得後宮的貴妃娘娘親自前來,怎麼看也不是小事兒。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該怎麼做。”
盛挽辭點點頭,示意管家離開,她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將心頭的緊張給紓解了出來。
方才和希和公主所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字字句句都在騙人。
可是為了按住希和公主,只能這麼做,只能讓希和公主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這麼一個彌天大謊撒出去,還扣在了城王的頭上,盛挽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不好了,脖子涼涼的,彷彿隨時會有一把屠刀掉下來砍了自己的腦袋。
希和公主回了自己的寢宮,將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她自己一個人縮在床鋪上,仔仔細細的去想盛挽辭說的話,盛挽辭的每一個神態,有一種自己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的感覺,若是不掙扎還有被鬆開的一天,可若是掙扎,就會直接被捏死。
在這樣的恐慌之中,她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管盛挽辭面對的局面有多麼的糟糕,好像都只是看起來恐怖,根本就不會傷到盛挽辭分毫。
不僅不會傷到她,還能讓她從中牟利,雖然官職沒變,還是那麼一個芝麻綠豆大小,可她在朝堂之上的分量卻很大,根本就不是那個官位能有的。
就連皇宮之中的各種宴席都會給盛挽辭單獨留出一個座位來,哪怕是以盛挽辭的官職,根本不配入席的宴會,也都會有盛挽辭的一席之地。
人家都是德不配位,如今的盛挽辭,可是位不配德。
越想,希和公主越害怕,可她到底是一國公主,不管她有多害怕,終究還是想要再試探一二。
真正能要了盛挽辭性命的把柄就是盛挽辭女扮男裝,並且她的身份還是前朝亡國公主,不管怎樣,她都要親眼看見盛挽辭是如何應對這些突然發生的災難的。
“來人,來人!”
希和公主瞬間想通了許多,更決定不能這麼幹看著。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婢女進門來,看著希和公主裹著杯子窩在床上,臉色煞白,嚇得不敢多說話,只擔心的看著希和公主。
“給家裡傳信,將前朝公主未亡的訊息放出去,適當的時候將信物也一起丟出去,本宮倒是要看看,這京城的水到底有多深。”
婢女點頭,立刻出去辦事。
天色越來越冷,白日的時間越來越短,家家戶戶都燒上了炭火,單薄的衣裳也都更換成了厚厚的棉衣。
就連上朝的時間也更改許多。
盛挽辭身披一件悶青色的大氅,領口處收的很緊,走出盛府大門。
“大人,暖轎已經備好,今日要去何處?”
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盛府迴歸的平靜,管家還以為事情都過去了,臉上也有了笑。
“去望春酒樓。”
盛挽辭上了暖轎,還沒等走到酒樓,天空就已經飄了細碎的雪。
“大人,落雪了。”
街上吵吵鬧鬧的,盛挽辭聽著倒是覺得別有一番煙火氣,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這點清雪飄的,格外有些寂寥。
“這天說冷,就冷下來了。”
盛挽辭只說了這麼一句,興致缺缺的將簾子放下。
等上了酒樓二層的雅間兒,盛挽辭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簇了起來。
“聽說了嗎?前朝公主沒死,據說就藏在京城之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