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諶故意裝傻,彷彿他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情到底如何一般。
人家跪著那幾個人都說了,一切行為都是軍令,在如今的蕭國,能夠直接命令他們這些將軍的人,就只有宋懷臣了。
“皇上,老臣歷經三代皇權,這等事情見了不知多少,還請皇上明察,還老臣一個清白公道。”
宋懷臣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生的指望,至於地上這幾個答應了頂罪,又臨時反悔的傢伙,宋懷臣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心思。
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不必再多說任何。
蕭諶看著宋懷臣這幅樣子,目光始終帶著懷疑。
“朕現在要看見證據,才能頂罪,這等事情害了我朝多少百姓,決不能姑息,來人,去給朕將實證帶上來。”
蕭諶這會兒大手一揮,頗有些一國之主的風采。
“皇上,這等事情不敢撒謊,當初我等受宋丞相的命令捉拿逆賊,抓住了一群老幼婦孺,這些老幼婦孺全都被送到了宋丞相的手上,而後,便再無這些人的蹤跡,近日來,我在京城的百花樓裡看見了幾個女子,很是眼熟,便是宋丞相以捉拿逆賊的藉口帶回來的老幼婦孺,這些人如今流落青樓。”
“我去過了,問了內情,她們是災荒地區逃出來的,只想活命,卻被宋丞相下令抓走,將良家女賣入青樓為娼妓,更可笑的是,賣身錢盡數進入了宋丞相的口袋。”
這件事情可是和先前爆出來的事情完全不一樣,這已經是一個新的案子了。
蕭諶聽得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沈執川的身上,他很想讓沈執川幫著吧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可此刻,沈執川的目光還在宋懷臣的身上,他滿眼的詫異不似偽裝出來的。
“皇上,我等如今被帶上來,就是給宋懷臣做替罪羊的,我這裡還有宋懷臣親筆所書的軍令,這便是證據。”
蕭諶也不是傻的,事情到了這一步,總歸是要進行下去的。
“去,把證據給朕拿上來,朕要親自審問這個案子。”蕭諶拍案而起,憤怒來的很突然。
等蕭諶看過了這些軍令後,他整個人都被憤怒給填滿了。
“宋懷臣,朕這般信任你,你卻做出這等事情來,來人,來人,把宋懷臣拖出去砍了,朕絕不容許我朝有如此貪官汙吏,他是大貪,鉅貪!”
蕭諶憤怒大喊,口水都噴出去了,一旁的宋懷臣卻根本不怕。
“皇上還是多加思量的好,老臣為官半生,這朝堂之上互相陷害的手段不知道看了多少,還請皇上仔仔細細的查問這案子,再行定罪,倘若老臣真的做出了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皇上在處置了臣也來得及。”
宋懷臣底氣十足,這些話擲地有聲,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害怕。
“好,既然丞相如此說,張安張將軍何在?”
蕭諶當真是憤怒不已,直接將他身邊信任之人給喊了出來。
“末將在!”
張安本在一旁處站著,聽見蕭諶喊自己的名字,立刻急匆匆的跑上來行禮。
“你去查查丞相府,還有這幾個人,也都查一查,不管查出了什麼,如實稟報給朕,今日,朕與百官就在這裡等著你的訊息,你快去快回。”
蕭諶直接把差事派給了張安,至於帶回的是個什麼結果,這些根本就不重要。
盛挽辭躲在柱子後面看熱鬧,事情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盛挽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蕭諶既然讓人去查,那就必定能夠查得到,只要查到了,認證物證俱在,便可直接處置了。
至於沈執川,他此刻能夠自保就已經不容易了,哪裡還能保得住其他人。
只不過還有一點好處,沈執川可以把這件事情從自己的身上摘下來,同時也能將殺害了宋懷臣的仇恨轉嫁到別人的身上。
他對宋清煙還有別的安排,這會兒倒是一個讓宋清煙老老實實的將心思全都歸屬到他沈執川身上的好機會。
等了一個多時辰,張安將軍終於帶著他查抄出來的東西上了大殿。
光是金銀就不知道有多少箱,還有許多奇珍異寶,書房之中藏著的各路書信往來也全都給拿了出來。
單憑這些東西,就已經足夠宋懷臣死上好幾個來回。
宋懷臣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原本想著能保住自己一條命,卻不曾想最後還是這樣一個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