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說的很輕鬆,至於是如何查出來的,沒有透露絲毫的訊息。
盛挽辭聽了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眼前這個人,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的出現有些奇怪,彷彿有些記憶快要從自己的腦袋裡面鑽出來,可不管她怎麼去想,始終沒能想起來此人是誰。
“既然被抓住了,就沒想過要活著,至於你們說我是鄭國細作,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們連我是那個國家的人都沒能查清楚,就想要審問我,還真是自負。”
被困的結結實實的男人滿眼堅韌,似是早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若不是被當場抓獲,盛挽辭很樂意相信,他會選擇以死來保護他所知道的秘密。
“你不是鄭國派來的?”
盛挽辭問了這麼一句,心裡卻在琢磨,自己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見過的這個人,覺得這般熟悉,定然不可能是單獨相見,此人又在皇宮之中,莫不是在宮宴之上?
盛挽辭想問的東西並不多,想要讓這樣的人開口,要麼折磨的此人毫無骨氣,要麼將將他的一顆心攪碎,將他的精神打垮。
用刑這種事情,盛挽辭並不想做,打垮這樣一個人的精神,想來也不可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是,鄭國那等勢弱的國家,將一國公主送到別國和親受辱,才能得到喘息之機,如何配得上我這般赤膽忠心。”
此人的話說的很硬氣,提起鄭國,他是真的打心眼裡瞧不上,盛挽辭看著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樣的人她見的多了,這麼多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只是這些人最後的結果都很不好,要麼違背了自己的赤膽忠心,只為了求一個舒坦,什麼都說了,要麼就是死扛到底,到死都不肯說一句。
“說的也是,那你是哪一國的?”
盛挽辭直接發問,看起來漫不經心的,似是在聊家常一樣,實際上,盛挽辭不停的頭腦風暴,很想把眼前人在什麼地方見過給想通透了。
“我不打算告訴你。”
此人笑的狂傲,言語之間已經展露出來了惡劣。
盛挽辭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捂住了此人的嘴,死死的按著他的口鼻,整張臉之路出來一雙眼睛。
盛挽辭看著這雙眼睛,眼前人終於緩慢的與記憶之中的那張臉重合起來。
“原來是你啊!你跑到京城來,是為了送訊息的吧!”
盛挽辭彷彿一下子認出他是誰了一樣,盛挽辭只這麼一句話,就讓此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挽辭。
不等盛挽辭繼續問,此人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打算咬舌自盡。
盛挽辭嚇了一跳,連忙制止,可她到底文弱,根本阻止不了,刑部尚書見著盛挽辭阻止不了,立刻上前捏住了此人的下巴,只聽關節處咯嘣一聲,卸了下巴之後,他在沒有咬舌自盡的機會,被咬破的舌頭正在往外沁出血珠,混著口水一起往下滴。
“幸好幸好,這要是死在了我面前,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盛挽辭拍了拍手,到一旁去拿了乾淨的帕子擦手。
“盛大人認識此人?”
刑部尚書好奇的看著盛挽辭,等著盛挽辭給一個答覆。
盛挽辭卻連連搖頭。
“不認識,不過你看他的臉,面板上隱隱的有些凹痕,像是長期摩擦才會留下的痕跡,應該常年蒙面示人,他不是從皇宮之中出來的時候被抓住的嘛!想必是要把什麼重要的東西送入皇宮,出來的時候順便把守備部署給帶出來,進去的時候很順利,出去的時候卻被抓了。”
盛挽辭說的頭頭是道,刑部尚書一臉欣賞的看著盛挽辭,止不住的點頭。
他做官多年,親自審理查辦的案子不計其數,心思像是盛挽辭這般敏捷的人他所見不超過一手之數,而盛挽辭便是其中之一。
“盛大人所言甚是,今日在此審問,便是要讓他說出他宮裡的內應是誰。”
刑部尚書期待的看著盛挽辭,等著盛挽辭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盛挽辭看了看此人,忽然笑了起來,這笑看起來很是純良,只是眼眸之中潛藏的內容讓人心裡震驚的厲害。
刑部尚書看著盛挽辭這般模樣,忍不住的開口。
“盛大人若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不如直接說出來的好,本官可是猜不到。”
盛挽辭眉頭微微一挑,左右看了看,當即跑到刑部尚書的身邊去,不知道他悄悄的在刑部尚書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刑部尚書從最開始的不解到震驚,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