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諶只說了這麼一點,目光定定的看著盛挽辭。
盛挽辭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保持著沉默。
“太傅問朕,為何對希和公主避如蛇蠍,朕沒有說,想必沈執川也問了你,你是如何說的?”
蕭諶明晃晃的和盛挽辭對口供,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都在慢慢的被沖淡。
“下江南的路上,希和公主一直找我的麻煩,我為了破壞皇上與希和公主聯姻,故意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盛挽辭看著蕭諶,嘴角微微勾起,當初在下江南的路上,有很多人都是沈執川的麾下,他若是想要打聽這件事情可是簡單容易的很。
當初在車隊之中,希和公主可是藉著各種由頭來為難盛挽辭,更是經常對盛挽辭動手,盛挽辭的臉上經常都是帶著傷的。
蕭諶這麼一個空有其表的皇帝,在所有人眼裡又是個大草包,會對這樣的女子心生懼怕是再成長不過的事情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值得去多想的。
然而蕭諶又是一國之君,是皇上,縱使他再怎麼無能,再怎麼草包,他養尊處優的尊嚴總歸是會讓他難以啟齒這種事情。
只因為希和公主對人動手,他就害怕的不敢聯姻,連他自己身為皇上的威嚴都沒有考慮,直接拒絕,也的確不是一件能夠輕易說出口的事情,更何況,蕭諶面對的是他的太傅,日日教授他這些大道理的人,這等事情更是不可能說了。
至於在御書房裡說了些什麼,盛挽辭就算是去打聽,也應該大廳不出太詳細的資訊才對。
“如此便好,休息吧!明日一早你直接上朝,不必回府去換衣裳。”
蕭諶做出了決定,根本不給盛挽辭拒絕的機會。
一夜安眠無話,轉天一大早,上朝的時候,盛挽辭是從皇宮之中的偏殿走出來的,在百官驚訝的目光之中,站到了隊伍之中。
剛剛站定,盛挽辭身旁的官員就湊了過來。
“盛大人,你昨夜宿在皇宮之中?”
盛挽辭只能點點頭,臉色有些許的尷尬。
“昨天耽誤了出宮的時辰,皇上特別恩典本官宿在皇宮的偏殿之中。”
盛挽辭將這件事情承認了下來,一旁的官員練練點頭,看著盛挽辭的眼神也充滿了大量。
不過他們即使有滿肚子的疑問,沒有在這個時候問出口。
想要探究盛挽辭與皇上在皇宮之中都商量了些什麼,這中打探一不小心可是會要命的。
尤其,盛挽辭又是沈執川的人,如今呆在了皇上的身邊。
朝中許多人都不明白,盛挽辭究竟是皇上收攏到手中的人,還是沈執川的麾下。
這種情況,還不就是盛挽辭一念之間就可以改動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沒有人願意得罪盛挽辭,畢竟盛挽辭的背後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一個是當朝皇帝。
這兩個人,不管得罪了誰,可都沒有好日子過。
早晨按部就班的進行,許多奏摺也都發了下去,只等這些朝臣看完了奏摺說話。
等奏摺都分發下去之後,百官的臉色都有不小的變化,這些朝政之事該如何處置,他們心裡自然是有一杆秤的。
相互之間也開始竊竊私語。
重要的,不能出錯的事情,全都是正確的,至於那些不會影響太大,就算是搞砸了,也不會造成嚴重後果的事情,就像沒帶腦子一樣。
幾個人相互一交流,一個個的心裡都很是無奈。
蕭諶志得意滿的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頭的百官,一臉期待。
“你們可有什麼想說的?”
蕭諶這幅期待的樣子,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一個個的全都選擇了閉嘴。
“有事起奏,無本退朝!”
一旁的慶雲公公眼看著朝堂之上的氣氛和以往不同,等了片刻,便喊了這麼一句話。
又等了一會兒,發現百官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就沒有人開口,慶雲公公才按照章程開了口。
“退朝!”
所有人有序退出大殿,蕭諶一臉失望的站起身,看著百官的臉色還有些許的嫌棄。
盛挽辭這回沒有直接去御書房,而是跟著百官的方向一起往外走去。
秦瀚華秦侯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悄咪咪的摸到了盛挽辭的身旁。
“盛大人,看你這一身衣裳,昨天入宮後應當是沒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