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雲公公心裡有疑惑,面對這樣的盛挽辭他也問不出口,帶著疑問回了皇宮。
御書房裡,蕭諶看著各地送來的摺子,眼神冰冷。
“皇上,盛大人傷還沒好,推辭了操辦婚禮的事情。”
慶雲站在一旁,靜靜等著蕭諶的回答,偏生蕭諶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看著送上來的摺子。
“皇上,這操辦大婚的人選可要重新商定。”
慶雲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不再多話。
蕭諶還是不說話,將最後一份摺子看完,重重的丟在桌子上。
“將盛挽辭推辭操辦大婚的事情告訴沈執川,此事自有沈執川來解決。”
蕭諶這會兒心情很差,似是沒有心情處理這等事情。
當天下午,沈執川親自來了盛挽辭的府邸,見著盛挽辭在後院兒逗狗,舒坦的模樣,眼底湧起慍怒。
“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沈執川面對盛挽辭可沒有多少好脾氣,他從沒想過盛挽辭會在這種事情上耍小性子。
兩個人相處多年,除了在盛挽辭父母亡故的那一日會有所不同外,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微臣參見王爺。”
盛挽辭正逗著小狗,聽見沈執川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給沈執川行禮。
沈執川的目光在盛挽辭的腿傷看了兩眼,看著盛挽辭不像是受傷到不能走動的樣子,怒氣更盛。
“你就沒什麼想同本王說的嗎?”
沈執川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盛挽辭卻清楚的知道沈執川在生氣,並且是因為自己的決定而生氣。
“王爺多慮了,拒絕皇上委派的差事並不是因為對皇上的不滿。”
“鄭國太子曾見過我,萬一被他認出我的身份,一切籌謀都完蛋了,故此只能藉口身體沒有恢復,辭去差事。”
盛挽辭解釋過後,沈執川的臉色依舊未變,卻也不再出聲。
“王爺是覺得微臣的選擇有錯。”
盛挽辭不是詢問,而是直接確定了沈執川的想法,若不然他也不會沉默不語。
“本王只是沒想到你與那鄭國太子還有這樣一段淵源,本王的許多計劃都因為這個淵源被打破了。”
沈執川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看著盛挽辭的眼神逸散出絲絲縷縷的不滿。
“此事微臣當真無能為力,倘若真的被那靖安太子發現了微臣的身份,那微臣就只有死的份兒。”
盛挽辭低垂著的眼瞼,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心裡的小動靜沒有絲毫的停歇。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秘密。
做決定的時候沒問過自己,這會兒倒是過來抖威風,真讓人噁心。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盛挽辭對沈執川的感官從最開始恐懼,逐漸演變為了現在的噁心。
或許就從沈執川和宋清煙的那場大婚籌備的時候,他曾對盛挽辭所說的那些話開始的吧!
每次沈執川開口,盛挽辭都覺得此人的嘴是一個巨大的泔水桶,說出來的話比泔水還要酸臭。
“此事只有你能做,本王的大婚之禮你做的就很好,想必這些法度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艱難的事情,況且這一次的婚禮籌備的時間很足,你且領了這差事,其餘的事情自有本王為你支應。”
沈執川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要是被那靖安太子認了出來,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縱使他沈執川權勢滔天,只要訊息傳了出去,那自己就必死無疑。
“王爺一定要這般冒險嗎?”
盛挽辭根本不想答應這件事情,如今沈執川這種做法根本就是賊窩裡炫耀自己有錢,還把錢袋隨手掛在了後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丟。
“你覺得本王沒有護住你的把握。”
這回沈執川的不滿已經有所表露,看著盛挽辭的眼神在沒有平和,有一種被低賤的下人看不起的冒犯感。
盛挽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這許久的時間養成的習慣還是讓盛挽辭有一些肌肉記憶。
每一次見到沈執川發火,他都會是專業那個一副模樣,根本看不出她有半點風骨。
“王爺多慮了,只是這件事情對微臣來說過於危險,心裡有些害怕。”
盛挽辭心裡暗暗的罵著晦氣。
嘴上說的好聽,什麼情深似海,什麼許自己一個後位,如今還不是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