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麼不能言說的,這讓葉共謙他們這些書生們不由自主豎起耳朵認真聽起隔壁包廂的話來。
隔壁包廂裡的人似乎是聽了勸,含含糊糊說了什麼的,聲音傳過來不太真切,大概意思還是說這戲文太阿諛奉承了,李將軍的不說,在對新皇的內容完全就是虛構、完全就是媚上之類的。
這話讓葉共謙都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想想剛才聽的戲文內容,這話說的沒有什麼毛病。
當然,葉共謙不覺得這吹噓的內容和新皇有什麼關係,這肯定是因為另一批書生們想討好新皇的緣故。
從某種意義上,能阿諛奉承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本事了。
但,顯然隔壁包廂裡的一些人和葉共謙他們持有不同的意見。
“……在新皇執政上也並非完全有錯……”一個略顯滄桑,似乎承受了很多不能承受之痛的聲音說道,“至少元喜那傢伙去了司農寺做少卿後,確實是做得比之前在吏部做主事時候更加漂亮。”
緊接著,另一個同樣很滄桑的聲音跟著說道:“我也從來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幼弟,也能跟著我幹活,幫忙把稅收的事情算清楚。我祖父母說,自那之後,家裡都省心了很多。”
“……陛下提我上去後,雖說忙碌,確實也覺得自己和往日的能力,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第三個滄桑的聲音也說道,這也是必然,誰讓現在他們一天的工作量,已經能夠達到過去十天了呢?
當然之所以工作經驗翻十倍,除了和現在京都府可用的文臣太少有關係,也和過去朝中的文臣人數太多,所以過去過得太清閒有關係。
當初他們三省六部的官員們那是經常能喝點茶,聊天談政打發時間的。
是的,這些滄桑的聲音,都是那些在三省六部裡的官員。
這些官員們確實是如同邵奕認為的那樣,沒有休沐日之說了,但是還是能夠隔一段時間,讓幾個人輪休一天好好打理打理自己,只是和九寺五監的官員們固定五天一休沐是不可能了而已。
而後那先前讓人冷靜的沉穩聲音也補充了個訊息:“先前被陛下貶謫出京的那些大人們,據傳來的訊息,當地已經開始逐漸恢復安定秩序了。”
隔壁包廂之內又陸陸續續說了一些只有朝中官員們才知道的訊息,居然大致上都能和戲文之中符合上,是有藝術性的誇張,但相互揉和後,居然發現這篇戲文之中,並不是真的和太常寺那位大人說的一樣,都是虛構的。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邵奕最開始給的那封檔案之中,因為系統每日諮詢關係,不自覺把一些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都寫到上面的重要性了。
又因為本身撰寫戲文的書生們就很長袖善舞,訊息獲得的渠道也多,在知道有這事之後,再去分析自己以前聽聞的一些事情用來豐富豐富劇情,最終這戲文就整個弄成現在這樣。
乍一看似乎分虛假,仔細分析後似乎又很真實,但認真調查之後就會發現這事還是虛假的情況。
但現在在包廂裡的不管是朝中的大臣,還是葉共謙這些書生們,顯然都不會現在就去調查,並且立即就瞭解到戲文真相的,於是他們的表情,都隨著那些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逐漸變得震撼起來。
葉共謙陷入了沉思。
原來,他對新皇的認知,還太片面了!
是他這個粉絲濾鏡還不夠!
不過葉共謙他們對隔壁朝臣們最終分析得出結論並不認同。
朝臣們他們覺得能夠了解這麼多這麼詳細,知道來自不同方面訊息的,這本戲文肯定是新皇所為!
這是錯誤的。
葉共謙他們有聽到一些來自隔壁院子偶爾傳出來的訊息,似乎是什麼謀反餘孽之類的話語。
隔壁書生們摩拳擦掌,指望以此為功績,葉共謙他們當然不會多管閒事,只是在各自從協同會回去的時候結伴而行,備好武器以防意外情況發生而已。
當然給新皇澄清事實,葉共謙他們肯定是不會澄清的。
不是他們對新皇粉絲濾鏡掉了,而是現在這些大人們覺得這是新皇對他們的敲打。
這些朝臣可以到處喊新皇是昏君會亡國什麼的,新皇也一樣可以搞輿論戰,讓自己成為大眾意義上的明君,甚至是聖君。
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朝臣們有這樣的認知後,這大邵的朝堂會多太平啊。
而做出類似新皇在敲打他們這個分析的,也不僅僅是京城之中的官員。
書生們去商談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