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做事。
他想起來自己當初瞭解到的協同會那些事。
葉共謙……應該是叫這個名字,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走到了無數京都府勞工的心中,所用的方法秦沛有進行的一番總結。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給這些士兵做主。
該下發下去的糧餉,一粒米都不能少,並且深入到最底層計程車兵之中,取消越級反饋的門檻,只要有冤屈,都可以來敲他這個臨時主帥的大帳。
不管是哪個什長伍長的欺負手底下的人,或者其他的誰誰誰,都要為他們出頭,給予這些什長伍長懲罰,當然,若是這些基層計程車官有委屈,也是一樣給他們解決。
除此之外,秦沛還弄了很多相應的關愛政策,比如家書,比如給士兵們傳達這一次他們要面對的戰鬥的敵方是什麼,他們之所以禦敵是為了什麼。
然後秦沛還在西都府和南都府計程車兵之間做互動,表彰兩邊主動站出來給對方做戰鬥技巧教學工作計程車兵和基層士官,將這些有效的戰鬥技巧教給普通士兵,提升底層的戰鬥水平。
人都是將心比心的生物,那種喪盡天良的人才是其中的少數,在秦沛如此真誠的為他們各種考慮和付出之後,不僅整個西南方向的守衛軍隊的風氣完全正了過來,軍心更是在短時間內飛速凝聚著。
他們要抵抗住大貞國的入侵,守衛他們的家園,秦長史說他不會打仗,但他們可以為秦長史贏下這場勝利!
鎮北侯和他那些將軍好友們,對軍營裡的那些事情太習慣了,反而很多地方看不出來問題,倒是秦沛這個文臣在結合了協同會的經歷後,輕而易舉把他們想不通的事情給做了。
但秦沛的意圖和鎮北侯他們不一樣,他沒想著自己收攏住這麼多人,就可以去指揮這些士兵們給他衝鋒陷陣了。
他想的不過是……
自己若是死在大貞裡,這份被他累積起來的情感,可以瞬間化作怒火。
所謂哀軍必勝,即便是南都府那邊最終沒有如同他信件所求那樣,給調過來一個可靠的將軍,有這份信念在,也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化作抵擋大貞國的力量,堅持到西都府那邊的來援。
安排好這一切後,大貞國那邊商定宴會日期也到來了,秦沛騎著馬帶著隨行的護衛緩緩離開了軍營,在守衛士兵凝望的目光之中踏入大貞國的地界之內。
這些士兵們是知道秦沛要去大貞國和對方商談,但他們不覺得商談這種事情有什麼能危及生命的。
他們還在殷切等待著秦沛從那個方向平安無事的歸來。
秦沛是懷著必死之心去的,在出發的時心中忐忑,但真的步入大貞國境內被大貞國計程車兵們引領著前行後,倒是心情平靜了下來,甚至在跨越山嶺,步入到大貞村鎮範圍內後,還有心情欣賞起這有別於邵朝內的風景。
明明只是隔著幾座山峰而已,再見就是完全不同的地貌模樣,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的衣著打扮,甚至路上見到的那些種植水稻的農民,看起來樣貌都和他們存在著微妙的差異感。
臨死前能見到這樣稀奇的場面,也是一種幸事。
秦沛心態平和著,平和著,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感覺到一些不和諧的秦沛微微皺眉,下意識是認為大貞國在這裡直接就設了埋伏,隨後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那是哪裡有問題?
秦沛仔細觀察著周圍。
奇特有著巨大葉子的樹?路邊加高的木屋?格外潮溼的空氣?還是農戶手中播種水稻的用具……
“嗯?”秦沛終於意識到自己眼前這個畫面裡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秦沛緩緩睜大了眼睛,慢慢環視著四周。
他跟著著隨行護衛的大貞士兵們路過這個村落,村落裡種田的人很明顯臉上都帶著慌張,但他們的行為舉止也確實很正常,也很自然。
這些農民,是在播種。
而秦沛還記得,自己之前所在辦公的城池,才剛過了秋收。
這裡……
秦沛看著遠處村落疊起來的稻草垛,其中不乏看起來還泛著些許黃綠色,還沒有完全乾透,明顯收割下來並沒有兩個月的垛子。
也就是說在秋收上,大貞這邊應該也就比他們早上一點而已,並沒有太大差別,但播種……
現在還未入冬,確實還是在秋季無疑,但那也是秋季,不是春季,什麼時候秋季也能種水稻了?!
秦沛不覺得這是大貞國這邊的農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