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事先宣佈由他出卷,讓這些人的算計全部落空。
陛下聖明啊。
在瞭解到當今這位皇帝做出來種種算無遺策的行徑後,他們已經都對自己被貶謫這事情沒有多少怨氣了,甚至都已經開始反思,自己被貶謫了這麼久都沒有完成陛下交與的任務,是不是他們成為了陛下算無遺策的方案之中,唯一拖後腿的。
但現在各郡府要推出替罪羊給他們擔責,這就會是最好的分化他們的突破口。
收到從郡府那邊留下的一些眼線傳過來的訊息,京都城來的大臣們在心中打著算盤,一面也繼續關注著原晏那的情況。
之前幾個月原晏的突破進度很快,但是不知道這麼的,最近這段時間過來的幾封信函都是在說繼續加深感情,無事發生一類的話語。
而且平湖郡那邊,這幾個月安靜得有些奇怪了,甚至秦沛那邊都有過來信函說,原本熱熱鬧鬧和平湖郡合作開設的集市,現在都沒有幾個商人會過來。
總覺得好像出什麼事情了。
不過很快就不需要他們去揣測出什麼事了,南都府一個震動,緊急派遣兵馬前往平湖郡處理亂局,位處於南都府管轄範圍之內的各郡府都知道平湖郡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原晏帶領整個治下的安澤縣百姓們造反了。
或者也不能說是造反,總之按照南都府那邊隻言片語的描述,情況十分複雜,平湖郡的郡守以及裡頭很多家族的人,都下去和河東郡那邊同僚們作伴去了。
瞧見這急劇變化的局勢,其餘被貶謫的大佬們也很快意識到,這麼幾個月來他們都沒有發現平湖郡的問題,原來是他們之中已經出現了叛徒,用他們書信之中的暗語,幫著地方的人把事情都瞞得死死。
他們脊背一陣寒涼。
看著從平湖郡那邊飛奔而出來自南都府的報訊快馬直奔京都城,這些來自京都府的大佬們已經知曉了一件事。
這次鄉試舞弊之事,要被各郡府拖出去替罪問斬的官員不會是其他人,而是他們這些一直預謀著要查清稅收問題的來自京都府的官員們。
反正他們這些來自京都府的,只要死了,一切罪證這些地方的人都有千百種法子往著他們身上栽贓,尤其是在鄉試的卷子確實是他們這些人出的情況下。
不能夠坐以待斃,只怕那些郡府裡頭已經布好大網已經準備收了他們了。
地方的風起雲湧暫且還沒有傳遞到京都城之中,邵奕還很安心地去協同會和裡頭的那些書生及成員們歡聚慶賀,然後回到宮中之後,就收到了一條從尚書省那邊過來,並不算好的訊息。
——五天後要召開朝會,主要內容就是讓這次會試中第的新官們面聖,由陛下親自勉勵他們,並且給他們安排相應的職位。
——總之就是天子收攏人心的工作,也是過往科舉總是比舉薦更得皇帝屬意的原因。
邵奕沉默地看著尚書省那邊送呈上來的摺子,其中附帶了對這些新官們職位初步安排情況。
[為什麼還有這個流程!]邵奕表示了震驚。
[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殿試,不這樣做,怎麼算天子門生是吧。]系統根據資料,對著邵奕回答道。
[我給他們出的卷子,他們考中了,這就足夠天子門生了吧,他們難道不感激我嗎?]邵奕十分厚顏無恥地反問道,只不過說完邵奕自己摸了摸良心,還是說道,[好吧,這份卷子確實出得會讓他們想要暗殺我。]
[宿主,你是不想協同會那邊的人知道你是皇帝?]系統表示了疑問。
[不,我若是對那三位說不許告知其他人,天子口諭,他們是不會說的。]邵奕擔心地當然不是這個,他伸手彈了下尚書省送呈上來那份職位名單,葉共謙的名字旁邊清晰寫著河東郡郡丞五個字,[葉共謙那傢伙知道我是皇帝,肯定不會高興我要跟去河東郡了的。]
[但宿主你是皇帝啊,為什麼要在乎他怎麼想?]系統繼續疑惑道。
邵奕:[……]
[你說得對!]邵奕覺得系統這個話沒有什麼毛病,[我是皇帝,我說不開這個朝會,就可以不用開!]
最終五日後朦朦朧朧睡到卯時的邵奕被系統的鬧鐘喚醒了過來。
[我就不應該答應開這個朝會!]沒有睡好地邵奕陰鬱地表達著自己的不高興。
邵奕原本已經決定不開了,但第二天出宮,聽著那些中第了的書生們對面見皇帝殷切的期盼後,邵奕還是狠不下這個心腸。
科舉錄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