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照亮了世界。
大夏城城西,成廉軍營。這座軍營中,足有四萬兵,其中北軍五營之一的越騎軍精銳萬人。
韓遂舊部,羌胡兵丁三萬。
越騎軍披甲率很高,韓遂舊部的披甲率只有三成,約萬人。
張霸與漢軍並不信任韓遂降兵,晚上的時候收繳他們的武器,臨戰發給他們武器甲冑。
所有韓遂降兵都吃了飯,在披堅執銳的漢軍兵丁虎視眈眈下,排列在校場上。
有工匠組裝起了一座座攻城車。
點兵臺上。成廉身披重甲而立,目光掃過韓遂降兵,大叫道:“健兒們。你們都是涼州人,生於戰亂,死於戰亂。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知道。”
“想要活下去,想要獲得賞賜。你們只有攻破前方的大夏城,並席捲隴右地區,殺了馬騰。”
“涼州平定。你們就可以拿著賞賜回家。”
“現在。我給你們發放武器、甲冑。分成十隊,輪流攻城。攻破城池,重重有賞。”
“臨陣不前,殺無赦。”
成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肺撐不住,喘氣起來。等氣息均勻了,他轉頭對自己的親兵點了點頭。
漢軍兵丁立刻給三千人發放甲冑、武器。
羌胡兵丁有些騷動,但沒有喧譁。在涼州人命不值錢,他們都是百戰精兵,經歷的太多了。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這是河西走廊的羌人,在張霸的統帥下,與隴右地區的強人,在馬騰的統帥下,你死我活的戰爭。
贏者通吃。
誰也跑不掉。
三千人很快就被武裝了起來,成廉派遣出了五千精騎,作為督戰隊督戰。
三千漢軍羌胡兵丁人人身披重甲,或手持戰弓,為弓箭手。或配備大劍與環首刀,作為登城兵。
城中。將軍府,書房內。
龐德起了一個大早,吃了早飯之後,就披上了甲冑,坐在座位上等待訊息。
他對於與閻行的戰鬥,很是遺憾。對於守住城池,信心也不是很足。
張霸的兵力太多了。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他也守不了太長的時間。關鍵還是馬騰是否能及時救援。但哪怕如此,他也會盡量守備。
他就是這樣的人。做事一絲不苟,而且馬騰對他有恩,他記在心中,絕對不會背叛。
“將軍。城北城西的漢軍,都有動靜,似乎要攻城。”一名親兵從外走了進來,神色還算鎮定。
“意料之中。”龐德收起思緒,點了點頭站起,然後率領親兵離開了將軍府,策馬往城西而去。
當龐德率領親兵登上城西城牆的時候,漢軍的鼓角聲已經響起。
“咚咚咚!!!”
“嗚嗚嗚!!”
強壯的鼓手,奮力敲擊鼓槌。號角手鼓起腮幫,竭盡全力的輸出著。
羌胡兵丁推著雲梯車、木幔車、井車,排列整齊,朝著城牆緩慢推進。
龐德深呼吸了一口氣,拔出了腰間的大劍,厲聲大叫道:“健兒們。馬公的援兵很快就殺到了,守住城池!!!!”
“殺!!!!”龐德軍的兵丁立刻鼓譟吼殺。都是百戰精兵,他們什麼場面什麼風浪沒有見過?
撐得住。
“嗖嗖嗖!!!!!”
漢軍羌胡兵推著井車先到達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井車上的弓箭手冒死探出頭來,朝著城牆上射箭。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城上的龐德軍弓箭手還擊,井車上的漢軍羌胡兵丁紛紛中箭,慘叫著。
鮮血噴灑而出,或倒在井車上,或跌落下井車摔在了地上。沒有死的大聲哀嚎,十分悽慘。
龐德軍的弓箭手,也是如此。
木幔車與雲梯車繼續向前。等兵丁操控機關,把雲梯架好之後。木幔車後方的登城兵,紛紛走出,大吼了一聲,攀登雲梯,往城牆而去。
“殺!!!!”
“我等生在涼州,悍不畏死。啊!!!”
“砰砰砰!!!”城池上石頭與箭矢如雨一般落下,攀登城牆的漢軍羌胡兵丁,無一例外都是慘叫一聲,或被石頭砸中,或中了箭矢,從空中落下,十分慘烈。
在這個階段,漢軍的輸出,全靠弓箭手。
後方就是漢軍的越騎軍督戰隊,羌胡兵丁沒有任何退路,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在好戰之血的鼓動下,對著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