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以禮相待,見面便是遞上一縷靈煙示敬,未曾招惹任何人啊……”
聽見胡東平的話語,封況滿腹委屈地申訴起來。此人雖然出身鄉村,文化程度不高,但他機智過人,行事謹慎,深得他人喜愛。縱然有個遠在美國的長輩,他仍能在城中結交到幾個享用朝廷俸祿的仙官之女。
“這就令人費解了,聽你所述,那些人的舉止並不像是蓄謀已久之舉,可若與你無絲毫瓜葛,又為何要對你痛下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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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執法長老此刻也是困惑不已,他處理過的諸多案件中,從未遇到過這般毫無頭緒的情況。尋常爭鬥總該有個起因吧?
自進入病房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胡裡,在執法長老提及“無冤無仇”之時,忽然開口道:“封師兄,你忘了麼,我們之前在演法閣看電影時,那幾人不是揚言要教訓你麼?”
“教訓我?並沒有啊,我沒招惹過誰呀……”
聽見胡裡清亮的聲音,封況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原本料定襲擊自己的人,應該是東城區廢品回收坊的那群修士。然而細想之下,那是他首次涉足東城,對方又如何能夠預知他會去搶佔生意呢?
更何況,那時封況一直與一名散修在一起,對方並無機會通風報信。
關於這些揣測,封況先前也曾與執法長老討論過,雙方一致認為:既然無人知曉他前往東城的目的,自然也就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地對他施暴。
“封師兄,你忘了麼,那次在靈影閣的時候,那幾個人不是衝著你大聲威脅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麼?”正當封況思緒如麻之際,胡裡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靈影宗附近的坊市與人有過爭執?稚齡童子,你是何人?與封行雲又是什麼關係呢?”聽到胡離的話語,那位面容滄桑的老修士眼神驟然一亮,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件牽涉到修為爭鬥的案子的關鍵線索,或許就藏在胡離的話語之中。
胡離抬眸回應道:“前輩,晚輩名叫胡離,他是我父親,封行雲則是我兄長……”
“嗯,小胡離,你說說在那靈韻影院究竟與哪路修士發生了衝突呢?”老修士並未深究封行雲雖姓封卻為何成了胡離之兄的問題,他關注的重點在於封行雲在靈韻影院與人發生的那次修煉者之間的衝突。
“他們強行佔據了我們的觀影位置,兄長封行雲因此與他們爭論幾句。那些人離開時聲稱要給兄長一個教訓。只是那晚我腹內不適,便先行離開了,並未碰見他們……”
胡離將當時的經過如實稟告,儘管敘述稍顯混亂,但核心事實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聽完胡離的話後,老修士緊鎖眉頭,沉聲道:“但這並無直接證據證明就是他們所為啊。”
胡離轉動眼珠,向封行雲眨了眨眼,問道:“兄長,那些人襲擊你的時候,可曾留下什麼言語線索?”
“沒……沒說什麼。哦,對了,好像說過一句讓你這小子別太狂妄之類的話!”
封行雲見胡離這般示意,略感驚訝之餘,立刻修正了自己的說法。他深知胡離並非普通孩童,既然如此提及,必有其深意所在。事實上,當那些人動手之時,封行雲已被痛擊得頭暈目眩,耳畔只剩下一片轟鳴,至於對方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已經記不清楚,剛才那句話純屬他根據模糊記憶杜撰而出。
“修士子弟,言辭需謹慎,不可隨意捏造啊……”
見封行雲神色有異,老修士微微一笑,作為一位修煉界執法長老,對於謊言與真相之間細微差別,他早已洞若觀火。
聽到執法長老的話,封行雲不由得有些底氣不足,低下了頭,低聲說道:“我……我當時只隱約記得這一句,不知是否聽錯了……”
正當封行雲險些承認自己所說乃虛構之際,胡離忽然插話道:“兄長,我記得在靈影閣的那一夥人中有一個名叫戴嘯花的,生得滿臉絡腮鬍子,當時動手打你的那些人中有他嗎?”
“戴嘯花?這名字聽起來倒像個女子,怎會長滿一臉絡腮鬍子?”封行雲不明所以,但在口中重複“絡腮鬍子”這幾個字時,身形猛然一顫,高聲喊道:“我想起來了!為首的那個動手打我的修士正是滿臉絡腮鬍子,他右眼角下方還有塊疤痕,沒錯,就是那個人!”
回想那人面目猙獰、一拳砸向自己面門的情景,封行雲不禁情緒激動,那段痛苦的記憶如同惡夢般在他的腦海中反覆重現。
“修士子弟,你要穩住心神,先平復一下心情……”
瞧見封行雲情緒失控,執法長老忙上前一步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