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雖知胡裡身懷絕技,卻未曾料到其武藝竟高深至此,讓自己這位已臻暗勁之境的強者,竟感到了無盡的無力。在開心文學的世界裡,這樣的對決令人驚歎。
此時,杜飛才領悟到低估了胡裡。以他的身手,在百萬洪門子弟中穩居前三,卻無法抵擋胡裡一招。儘管現代武術式微,但若達到化境,人體可預感危險以規避,胡裡憑藉這般修為,無需倚仗宋家權勢,也能在世間揚名立萬。
然而,此刻的杜飛已無暇懊悔挑釁胡裡。一旦被他撲中,骨折筋斷,生機大減。書迷們也為這緊張的局勢屏息。
杜飛強振精神,猛然咆哮,身軀微傾,試圖避過胡裡的正面攻擊,雙掌疾伸,直取胡裡面部與腹部。
杜飛意圖以圍魏救趙之計,誘使胡裡抵擋自己的招式,從而得以脫險。然而,儘管算計周詳,奈何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杜飛的鷹爪功剛發動,便覺雙肩酥麻,隨之劇痛襲來,舉起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胸前。
胡裡落地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右手疾揮,直指杜飛丹田下方,厲聲道:“這麼大年紀還心存殺意,我不取你性命,但要廢去你的功夫,讓你安然度過餘生!”
剛才胡裡出手解除了杜飛的關節,但這對暗勁高手而言只是小挫,稍加調息即可恢復。然而,胡裡的話語卻讓杜飛驚恐萬分。
杜飛修煉的鷹爪功雖屬外家,但在洪門中人才輩出,他也兼修了內家拳法,否則年邁體衰,早已無法施展功夫。內家拳修的是氣息,丹田則是儲存精氣神之地,因此內家拳修煉者對丹田無比珍視,視之為生命的源泉……
胡裡猛然揮出一拳,直指杜飛的靈海部位,那裡藏著一個人的精魄。若是被擊中,杜飛的武道修為將蕩然無存,對於他而言,那將比死去更為痛苦。
“胡裡,停手,這是個誤會!誤會!你殺了他,會有大麻煩的!”
剛才是瞬息之間的交鋒,唐文遠在電光火石間尚未回過神,胡裡已打斷了杜飛的雙臂。聽到胡裡的話語,唐文遠才如夢初醒。
“誤會?!”
胡裡聞言,拳勢一收,驟然化拳為爪,沿杜飛腹部斜上,扼住他的咽喉,將他雙腳提起,冷冷一笑:“老唐,你的朋友一來就想對我出手,這算哪門子誤會?!”
原本胡裡並未動殺機,但唐文遠的一聲呼喊讓他心生殺意。若杜飛心胸狹窄,不除掉他反而會招致更大的困擾。武者皆氣血旺盛,行事全憑一腔熱血。胡裡雖壓制著對宋家的殺念,此刻卻被杜飛再次挑起。
唐文遠急得滿頭大汗,連忙道:“杜飛絕無此意,胡裡,你得信我,杜飛,你快道歉啊!”
唐文遠深知,胡裡雖地位崇高,但尚未入主洪門,而杜飛作為前任洪門門主之子,在洪門中人脈廣泛。胡裡若廢了杜飛,未來定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杜飛此刻欲道歉,卻因喉嚨受制,呼吸艱難,不敢有絲毫動彈。他知道,以胡裡的武藝,捏碎他的喉結與宰雞無異。
看著杜飛喘息急促,唐文遠滿臉哀求:“胡裡,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給點顏面,先把他放下吧!”
“啊,殺人啦!!!”
房門突然被撞開,準備進來添茶的女茶藝師見到屋內混亂和胡裡掐住杜飛的場景,驚呼一聲,匆忙推開房門逃了出去。
“放人?好!”聽見女茶藝師的尖叫,胡裡頭腦清醒了些,殺人何必親自動手呢?何苦授人以柄?
於是,胡裡鬆開了右手,輕輕拍了拍杜飛的背,轉向唐文遠:“顏面我給了,但他得告訴我,為何始終對我懷有敵意。”
從初次見到杜飛,胡裡便察覺到對方眼神中潛藏的惡意。起初他並未在意,可進入這茶室後,那種感覺愈加強烈。杜飛的突襲更堅定了胡裡的判斷。
杜飛深知,胡裡方才確已燃起弒魂之焰,若非唐老祖那一聲驚天喝止,此刻自己恐已成幽冥鬼影。
稍作喘息,杜飛開口道:“胡裡,我...我並無屠戮之心,僅...僅欲略施懲戒耳!”
“汝乃何方神聖?有何資格教誨於吾?”胡裡雙眸怒睜,自杜飛言語間,察覺一絲異樣之意。
沉思片刻,杜飛心知提及宋櫻蘭,胡裡未必理會,遂直截了當言道:“我...我,我識汝之母!”
實則,杜飛因宋氏姊妹緣故,視胡裡為後輩,否則,唐老祖亦敬仰之人,他斷不敢先前那般傲慢無禮。
“識吾之母?”
胡裡眸光微斂,未曾料及杜飛竟以此作答,輕哼一聲,胡裡道:“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