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特徵和皇帝最為接近。
這是可以得意的資本嗎?
以前的霍格覺得不是。
但是在王宮居住的這些年,看著外界誇耀紫羅蘭色的眼睛即為王室正統,看著空有地位、沒有實權,還深居簡出的格薇爾,他突然不確定了。
在今天,他被菲娜——這個尚且八歲的小孩用一種新奇語氣指出了“私生子”這個他根本不願意提起的話題。
除了霍格,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生氣。
蘭諾附和妹妹:“我也沒見過,但或許格薇爾經常見到?”
“那格薇爾也太倒黴了。”菲娜補充。
兩個八歲孩子旁若無人的聊起了天,絲毫不顧當事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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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在乎。
“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兄長,蘭諾殿下和菲娜殿下的禮教呢?”霍格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小小年紀,你們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蘭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小小的八歲孩子眼中透露出赤裸裸的困惑,他轉過頭,又對自己的妹妹說:“菲娜,我們說了很難聽的話嗎?”
菲娜:“我們只是說了實話啊。”
蘭諾認真地點點頭:“我記得老師說過,連實話都無法接受的人,心性十分脆弱。”
私生子是事實,如果霍格真的聰明,他應該努力做出足夠多的事情……
直到他完全有資格勝任繼承人的位置,直到私生子的身份也不會為他帶來任何輕視,直到他能夠被人讚頌一句“從私生子成為王位繼承人,霍格殿下真是令人欽佩”。
——這才是他想成為儲君該做的,兩個小孩子都知道。
霍格想要當上儲君,在王室圈子裡人盡皆知。
但是……
菲娜用稚嫩的聲音說:“我覺得霍格這樣的人不適合當儲君。”
蘭諾點點頭:“我同意。”
被直白地點出不適合,霍格的臉更綠了。
而臨玉在一邊聽著,沒忍住笑出了聲。
兄妹二人齊齊看向她。
“你們有點意思啊,知道他想當儲君還這麼淡定?”
菲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陛下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是嗎?只要想做儲君,我們都可以競爭。”
只是她和蘭諾並沒有競爭的意願。
臨玉的觀察很細緻,卻看不出兄妹倆對於儲君之位的嚮往,或許他們只是還沒意識到這個位置到底有多誘人,又或許只是不想。
臨玉收回了視線。
霍格在王宮中的處境和她想象中有點微妙的不同。
說他囂張,他卻如小醜跳樑般沒人真的放在心上。
說他在王宮的地位和格薇爾差不多,那為什麼就連格薇爾都要深居簡出,他一個私生子卻能囂張?
感覺就像是……
他並不重要,但和格薇爾一樣在某件事情上不可或缺。
臨玉並未繼續想下去,比起思考一心想要當儲君的霍格到底在什麼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今天之內能不能成功改變成為“籌碼”的命運。
……還是得從教廷入手。
又過了一陣子,臨玉的便宜父母終於姍姍來遲。
躍遷裝置在陪同人員的保護下啟動,這一次,臨玉一睜眼,就站在了教廷的大門前。
黑夜依舊,風雪滿城。
沒人說話,全程靜默無聲,好像不是去祈神,而是去參加女神的葬禮。
再往裡走。
教廷門口站著不少神職人員,跟著引路人從正門進入之後,在亮起燈光的神殿中央,臨玉一眼就看見了身處正中的人。
白髮祭司依舊綢緞覆眼,他長身玉立,身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正式祭服,在燈火通明的神殿內,在無面女神的神像下,他好像和神殿周遭的風雪融為一體。
高高在上、神聖尊貴,帶著不可褻瀆的疏離。
阿爾弗對著前來的王室只是稍微點頭,並無問好,也並無寒暄。
而皇帝面色如常,其餘王室成員也是司空見慣。
臨玉心想: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見識過了這位祭司私下的樣子,現在她說不定真會被他這副人模狗樣的姿態給騙過去。
嘖嘖嘖,不愧是祭司。
神棍中數一數二的傢伙,他還是會裝的。
臨玉不太明白祈神儀式的流程,跟著便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