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程建軍支支吾吾得看著蘇萌與韓春明,眼裡寫滿了求救。
奈何兩人紛紛將頭扭到一旁,根本不理會他。
“叫爺爺...”
“程建軍你行不行啊!”
“大老爺們的,辦點事情婆婆媽媽的。”
“願賭服輸哈,大家可都聽見你們的賭注了,這個你賴不掉的。”
...
程建軍的同學們立馬調轉槍口,紛紛對其討伐了起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正義”的笑容。
面對這種情況,周武輕笑了一聲後,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剛剛從兜裡掏出一根華子,身旁的蘇萌和狗腿子一般,拿著火柴盒划著了火柴。
片刻後,一縷香菸飄起,周武扣著耳朵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眯著眼睛靜靜盯著程建軍。
“程建軍你啞巴了?剛剛不是很囂張嘛?沒想到被我弟弟反制了吧!”
周蘭快步走到程建軍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
韓春明偷笑過後,板著臉也湊了上來:“建軍四九城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哈。”
“沒錯,程建軍你太過分了,大家從小就認識,你非要搞這種大家都下不來臺的事情,你活該。”
蘇萌慍怒得抱著膀子,眼角流露著絲絲氣憤。
下一秒,她眼睛微張,彷彿想到了什麼事情,立馬俯身對著周武低頭道:“周武,剛剛不是我要配合他的,是他硬拉著我上的臺,我最想和你演奏的。”
面對蘇萌的說辭,周武笑而未語,左右逢源,兩邊都不耽誤,這很蘇萌。
如果你被她的空有其表騙了,那簡直是大錯特錯。
另外一邊,聽著蘇萌焦急的解釋以及眾人的叫喊,程建軍面如死灰的躺在椅子上。
如果今天這聲爺爺叫出口,那麼以後他就徹底在這群同學裡面抬不起頭了。
為今之計只能先想辦法解釋,然後在尋出路。
下一秒,程建軍猛得站起身道:“周武大家都是朋友,我呢剛剛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哈哈哈。”
“大家繼續喝酒吃菜哈!”
看著程建軍邊比劃著,邊往門口的方向移動,瞥了一眼周武的韓春明立馬心領神會。
“是節目嘛?”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幾個小時候是發小。”
“我看著不像啊!”
...
聽著程建軍的解釋,一大群同學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個個大眼瞪著小眼。
剛要逃離現場的程建軍,被肩膀上面的一隻大手嚇的渾身一哆嗦,慌張一回頭。
只見韓春明露著潔白的門牙,笑吟吟道:“哎,建軍著什麼急走啊!”
“你...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賭約,得兌現。你以為和你過家家呢!”
韓春明說完話,手下力道瞬間加大,頓時痛得程建軍苦不堪言,連連求饒:“春明,看在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上,就放過我吧!”
“呵呵,放過你,過來吧你。”
韓春明沒有理會苦苦哀求的程建軍,反而將其薅到了周武面前。
“定了賭約,現在道歉。”
“春明說的不錯,剛剛要不是我弟弟露了一手,你不知道會怎麼發難呢!現在你想跑?我不答應。”
“周...周武,非要鬧到這一步嘛?”
程建軍緊咬著後槽牙,嫉妒得瞄了一眼站在周武身旁猶如丫鬟的蘇萌。
他想不明白,當年那個宛如白天鵝般的小公主去哪裡了?
怎麼一見到周武就和一隻狗一樣。
他依稀記得蘇萌和他說周武不解風情的時候,他豪言壯志的說,終究有一天會讓周武吃吃苦頭,給她蘇萌報仇。
現在這一切,簡直荒唐,搞笑。
一切居然都成了他的錯,還要當眾給自己的仇人低頭叫爺爺。
一時間他原本漲紅的臉頓時鐵青一片,隨即又慢慢發紫。
眼睛裡面更是迸發著熊熊烈火,強忍著自己的怒氣,死死攥著拳頭,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爺。”
“呵。”
周武輕蔑的笑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菸蒂當著程建軍的面,輕輕得踩在了腳下,像極了踩死一隻螞蟻一般。
整個過程中,周武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