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
相靈堅定地拍著胸膛保證,“別懷疑,當年夸父大神的四肢百骸化作了荒蕪大地,古老神祗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
陳輝的鞋已被血水觸及,瞬間消失無蹤,“別扯那些沒用的了,重點是如何從這片血海中逃脫。”
相靈猶豫再三,回答道,“我不知道。”
陳輝心如刀絞,靈魂之力與真氣奔湧而出,他竭盡全力,讓映月神玉的共鳴達到極限,勉強抵擋住血液中駭人的焚燒之氣!
“難道我今天就要在此終結?”陳輝首次體驗到真正的絕望。
鮮血的強大力量肉眼可見,連碧麟劍都無法倖免於難,陳輝確信自己的身體將在三秒內蒸發成空。
或許人們最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死後連痕跡都不留,這太悲慘了。古人云:殺人不過頭點地,如今看來,連遺體也將消散無蹤。
鮮紅的血水迅速蔓延,與陳輝全力驅動的映月魂衣撞擊,發出如同鋼鐵熔化的刺耳聲音。陳輝額頭上滿是汗水,面對血壓的壓迫,他只能全力維持魂衣,但顯然,魂衣撐不了多久,最多幾分鐘,他就會在這兒結束。
這鮮血除了燃燒之力,還附帶著強烈的“靈魂邪咒”。不同於屍山上的怨魂,這邪咒源於那顆漆黑赤紅的心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壓。靈魂怨魂尚可用映月魂衣抵擋,但這靈魂邪咒無從抵禦,陳輝只能被動承受。
鮮血迅速燒蝕掉陳輝的衣物,他已顧不上尊嚴。唯有那個小乾坤袋還能支撐些許時間,剩下便是他被染紅的肌膚。
靈魂之力與鮮血的爭鬥升起一片深紅的煙霧,青龍和火鳳在屍山下立刻察覺到異狀。
“奇怪,那小子難道真的爬到上面了?”火鳳疑惑,偷偷瞥了眼青龍,發現它眼神炯炯,彷彿始終抱著希望...
\"阿龍對那個幼小的存在真是寵愛有加,即使此刻危機四伏,也不願離去。\"牢獄雖幽暗,只要亡靈之山不再蔓延,她仍願意在此靜觀其變。
青龍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正如我所言,這小傢伙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奇。\"
火鳳撇了撇嘴,\"或許這只是亡靈之山自身異象,你別太過天真。要攀登那座山巔,至少需達到神海境的大乘期才能有一線生機。\"
青龍輕輕搖頭,指向天邊抵擋亡靈氣息的千鴻歸影劍,\"難道你的日月烈焰輪沒有察覺到,屍山的蔓延已減弱了嗎?\"
屍山屹立不倒,使火鳳產生誤解,但在青龍的提示下,她從火焰輪中感受到一絲不同,\"不可能吧,一個金丹修士竟能影響亡靈之山的演變?\"
青龍真君凝視著亡靈之山,眼神如鷹般銳利,穿透虛無,直達天際之外,\"我早就說過,他並非凡夫俗子。難道你忘了師尊教導,修真之道在於緣分,而非先後順序嗎?\"
火鳳一時失神,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青龍所言不虛,只是漫長的修行歷程,讓她逐漸淡忘了修道的本質。
然而,師父的形象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立刻恢復了清醒。
\"師兄,你說得對,也許這小子真的是個變數。\"
青龍搖頭,\"變數?東山已變,他的舞臺或許遠超我們所知的天地。\"
火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唯有達到他們這種修為的人,才能理解,儘管相對於凡塵小世界,東山廣闊無垠,但在更廣闊的外界,這裡只是一片偏僻角落。
當魂力真氣即將耗盡,鮮血如洪流般猛烈湧來,陳輝嘆了口氣,\"看來我只能堅持到此為止了。\"
就在這近乎絕望之際,神海之中再次燃燒起金色的光芒!
那來自金書的神秘力量猶如脫韁的野馬,瘋狂生長!
更奇妙的是,鮮血帶來的魂魄邪念彷彿畏懼金光,試圖逃離其照耀。但這些鮮血已經深深侵入陳輝體內,無處可逃。
相靈驚呼,\"哇哦,死而復生了。\"
陳輝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原因很簡單,他過度消耗金丹,體內的四肢百骸已無剩餘魂力真氣支撐。即便有映月神玉的共鳴助力,也遠遠無法抵擋這股鮮血之力。
然而,失去身體控制權也有好處,那就是減輕了被鮮血灼燒的痛苦,至少確保了他的靈魂不受損傷。
此刻,陳輝和相靈彷彿旁觀者,開始見證金書與熾熱鮮血的對決......
與其說是對決,不如說是金書對邪力的無情鎮壓。相靈恍然大悟,笑聲響徹:“哈哈哈,當年的古魔就是依賴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