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神志的霍陰陽等人,也用手電筒向我這照來。
在據束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終於看清楚了。
那向我流過來的,並不是汙血,而是一條條黑紅色的蚰蜒,數量太多了,堆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灘水。
那密密麻麻的蚰蜒擠在一起,身體相互糾纏交錯,整體如水一般流動,看得我頭皮發麻。
它們正向我追過來。
彼岸花根,也就是那顆黑色的骷髏頭處,還在有源源不斷的蚰蜒往外爬,猶如洪流。
我被嚇的腿腳發麻!
“江風,快跑啊,愣著幹嘛?”馮龍他們站在橋上,對我喊道。
我回過神來,不管不顧的往回跑。
而霍陰陽那夥人,剛剛都像木頭樁子一樣站著,腿腳都不太好使,反應極慢。
我都已經跨過橋,快跑回到盜洞口了,還有兩個霍陰陽的手下沒跑掉。
被那群毒蚰蜒淹沒了。
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被毒蚰蜒淹沒的兩個人,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內,就變成了兩具黑漆漆的骨頭架。
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大活人,被毒蚰蜒吃成了骨頭架,我覺得骨頭都被嚇酥了。
毒蚰蜒已經向四下蔓延,即將過奈何橋了。
一旦追過來,我們必死無疑。
盜洞的另一頭,可被坍塌的龍王廟給堵住了。
我心急如焚。
這時,馮龍蹲在地上,從他的揹包裡翻找著什麼。
他拿出來一瓶黃色的粉末。
“快,退到盜洞裡去!”馮龍對大家喊道。
我們慌慌張張的進了盜洞。
馮龍將那瓶黃色的粉末,均勻的撒在了盜洞口。
“這是雄黃,應該能攔住那些毒蚰蜒!”馮龍對大家說道。
我們都眼巴巴的看著,內心中在祈禱著,希望雄黃粉能管用。
毒蚰蜒蔓延的速度並不快,但它們每前進一步的距離,我們就覺得死亡逼近了一步。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大氣不敢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毒蚰蜒終於來到了盜洞口。
到了馮龍撒雄黃粉的位置,終究是停下了。
“管用,看來馮龍的雄黃粉有用,我們不用死了!”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其他人也和我一樣,都像被抽乾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東倒西歪的喘著粗氣。
毒蚰蜒雖然被雄黃粉攔住了,但我們也出不去。
盜洞的另外一頭,已經被坍塌的龍王廟給封住了。
這樣耗下去,遲早被餓死。
死只是早晚的問題。
“江風,我說什麼來著,那個畜生救不得,要不是因為救他,我們憑藉著解藥的壓制,或許不用剷除彼岸花,就能過去了!
不至於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馮龍一臉不悅的對我抱怨著。
“媽的,你說誰是畜生?”霍陰陽聞言,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馮龍怒目而視。
“誰他媽的承認,老子就說誰!”馮龍也站起來,絲毫不懼。
眼看著這兩人要打起來了,我趕忙站起來,將馮龍拉到了一邊。
霍陰陽黑著臉,雖然氣呼呼的,卻也沒找馮龍的麻煩,而是一直望著洞外的毒蚰蜒。
“把燃燒棒拿出來!”片刻後,霍陰陽分神說。
他的兩個手下拿出了兩個燃燒棒,點燃了。
馮龍接過來後,用力往外丟。
燃燒棒被丟進毒蚰蜒群裡,燒得噼裡啪啦的,冒出了一陣陣刺鼻的濃煙。
可惜,濃煙把我們燻的都快睜不開眼了,毒蚰蜒卻並沒有退,數量太多了。
被燒死的那一片,沒一會兒就有源源不斷的毒蚰蜒補充了過去。
根本沒鳥用。
至於馮龍的雄黃粉,也只能暫時幫我們搞出來一塊安身之地。
畢竟只有一瓶,數量有限。
見到燃燒棒沒啥用,霍陰陽也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蹲在洞口悶悶的不吱聲。
“叮鈴鈴!
叮鈴鈴!”
突然,響起了清脆悅耳的銅鈴聲。
這鈴聲動的非常有節奏感,像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一樣。
聲音,就是從奈何橋那邊傳來的。
我們下意識的往奈何橋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