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的,弄他,你給我報告位置!”路狗子一擊得手,信心空前膨脹,揮舞著黑驢蹄子,怒罵著。
“向左五步!”我盯著手機螢幕中顯示的女人臉,對路狗子提醒說。
路狗子掄著黑驢蹄子,向前五步,掄起來就打。
那女人鬼臉吃過虧,尖叫著向右跑去。
“向右三步!”我立即將那女人鬼臉的位置報給了路狗子。
路狗子這傢伙像是吃了八百根驢鞭一樣,猛的一塌糊塗,掄起黑驢蹄子就衝了過去。
那女人的臉,見到路狗子兇猛,又吃了黑驢蹄子的虧,尖叫著快速撤離,沒了影兒。
“狗哥,她跑了!”我對路狗子說道。
路狗子這才將黑驢蹄子放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媽的,這玩意兒也怕不要命的!”路狗子喘著粗氣,說道。
確實,人如果連死都不怕,也就沒啥可怕的了。
路狗子將那張女人臉打跑了之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消失了。
我這才緩了一口氣。
我仔細看著墓室內的八個人。
如今,有兩個都已經變成了霍陰陽的手下。
或許,還會有人被剝皮,坐在這裡。
我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在短短一二十分鐘內,將一個大活人剝皮做成人皮筒子放在這裡。
但可以肯定,這個問題不解決,還會有人死。
“媽的,要不咱把這些人皮筒子都燒了吧?
這害人的玩意兒,不能留下!”路狗子對我提議說。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路狗子說的也有道理,或許將這些玩意兒都燒了,就沒事了。
見我點頭,路狗子拿出了燃燒棒,將人皮筒子都點燃了。
那八個人皮筒子,就像是澆了油一樣,一點就著。
呼呼啦啦燃燒的人皮筒子,冒著黑煙,散發著奇特的香味。
那種香味,就像老皮子上次帶著我們熬人油時的香味一樣。
待人皮筒子都燒完後,我和路狗子兩人,才繼續前進。
這次,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徹底不見了。
我們走了一會兒,終於見到了第二間墓室。
在見到第二間墓室裡的東西時,我和路狗子兩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二間墓室,同樣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是坐著八個人。
但這次,卻不是八個人皮筒子了。
而是八個沒有皮的人。
這八個沒有皮的人,全身都血糊糊的,散發著難聞的血腥味和臭味。
沒有了面板,身上看起來全是黑紅黑紅的肉,血管發黑,像是塗了黑漆。
他們的胸口是被割開的,裡面的內臟已經不在了。
仔細觀看,我發現其中兩具屍體,相對比來說是新鮮的,血還沒有完全乾,細看血管,似乎還在跳動著。
這肯定是霍陰陽那兩個被剝了皮的手下。
“我靠,原來被剝皮的屍體都在這啊!
要不,咱將這些玩意兒也給燒了?”路狗子對我提議說。
我皺了皺眉頭。
覺得人皮筒子燒了,是因為人皮本來就薄,而且上面有人油,易燃。
可這些屍體,想燒卻沒那麼容易。
單單用火點,是燒不著的,得需要油。
“江風,你看那有一個大缸!”路狗子低著頭,望著那石桌子下面,對我說道。
我低頭一看,石桌下面確實有一個缸。
這缸也是石質的,缸的表面刻著大眼睛的怪獸,張著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是饕餮紋,我以前見過!”路狗子見我盯著大缸上的圖案,對我說道。
饕餮這種東西,號稱光吃不拉,是貪婪的象徵。
古代很多青銅器上,都有這種紋飾。
關鍵是,這口大缸是石質的,並非青銅的。
我覺得,這大缸裡,肯定有什麼東西。
路狗子這貨比較貪婪,立馬蹲下身子,不管不顧的向缸裡摸去。
“我靠,啥玩意兒,黏糊糊的!”路狗子嘴裡罵罵咧咧,將手拿了出來,滿臉嫌棄的說道。
我看到,路狗子手裡抓著黏糊糊,白花花的東西。
味道非常熟悉,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不是和老皮子帶著我們熬出來的人油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