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那些血屍到底去了哪兒?
我們擔心血屍隨時會出現,院子裡的篝火一直都沒敢熄。
一直到半夜,進山採藥的杜大爺才回來。
他的竹簍裡,並不是什麼草藥,都是一些蜈蚣、蠍子之類的毒物,還都是活的。
看得我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胃裡一陣翻騰。
而杜大爺卻對我們說,這都是好玩意兒。
他一個人坐在門口,用一個石臼開始搗藥。
那些活著的蜈蚣、蠍子、毒蛇之類的東西,被他整把整把的抓進石臼裡,使勁的搗著。
毒物混在一起,被搗成了黑乎乎的膏狀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可杜大爺似乎對這一切很享受。
臉上洋溢著滿足而怪異的笑。
那些劇毒的東西,到了杜大爺手裡,就像乖寶寶一樣,哪怕是被搗成了藥膏,都沒咬過他一口。
它們彷彿生下來就該被杜大爺搗碎。
我注意到,杜大爺搗藥用的石臼,非常不一般。
整個石臼像是墩子一樣,表面打磨的極為光滑。
石臼的凹陷處,又細又尖,並不是類似於現代石臼的碗狀。
這種石臼我看著眼熟,似乎在一份考古發掘報告裡見到過圖案。
我記不得是屬於哪個時期的產物了,但石器時代的東西,至少都有五六千年了。
杜大爺在搗藥時,完全是一種享受式的沉浸,並沒有注意到我在看他。
他那一竹簍的毒物,一點點搗碎,起碼的幹到天亮。
我跑了一夜,有點累了,就回帳篷裡睡了。
第二天清早,杜大爺將我們喊了起來。
“這兩天,你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哪都別去。
昨天晚上,你們幾個小子闖了大禍,那些東西正在找你們!
出去,就會遭到報復!”說完,杜大爺又揹著竹簍,出了家門兒。
我暗皺眉頭,覺得杜大爺這個巫醫有點不一般。
昨天晚上他明明回來的很晚,卻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
村子裡家家戶戶到了晚上都燒紙錢,估計就是為了防止那些血屍的襲擊。
可偏偏杜大爺家不燒紙錢。
也沒有血屍來攻擊他。
我甚至懷疑,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狗哥,你昨晚說,是有人飼養血屍是啥意思?”我對路狗子問道。
“我聽我師父說過,血屍這玩意兒和其他屍體都不一樣。
需要定期進食新鮮的血肉。
否則,就會發瘋,亂咬人。
一般飼養血屍的,都是一些大陵墓的守墓人。
不過,這玩意兒據說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了。
所以一開始見到,我沒想起來!”路狗子對我回答說。
守墓人,飼養血屍!
我仔細回憶著進入桃源村的每一個細節。
桃源村,家家戶戶都靠著燒紙錢來預防血屍的襲擊,可偏偏不燒紙錢的,只有兩家。
一家是劉大牛家,一家就是我們借宿的杜大爺家。
只有這兩家是有飼養血屍嫌疑的。
而劉大牛的老孃已經變成了血屍,劉大牛本人,也被他血屍老孃吃掉了一條胳膊。
他已經被排除了。
飼養血屍的人,只可能是杜大爺。
我們進村時,全村所有人都在躲著我們,面露不善,唯獨杜大爺主動和我們交流。
這就不正常了。
關鍵是他神出鬼沒的。
昨天晚上,也是在血屍失蹤之後,他才回來。
他還知道我們昨晚和血屍相遇了!
我心裡判定,他就是飼養血屍的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杜大爺有古怪?
我推斷他就是飼養血屍的人,我們跟上去看看,或許會有發現!”我對大家提議說。
“你說的有道理,那老傢伙神經兮兮的,看起來就不正常!”路狗子連連點頭,很贊成。
霍陰陽陰森著臉,不說話,但也沒有反對。
我和路狗子兩人準備跟上去看看,霍陰陽也跟在了我們身後。
杜大爺是一條腿是瘸的,我們剛出村子沒多久,就見到了他。
他前往的方向,正是北山。
北山正是那片亂墳場所在之處,我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