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靄瀰漫,曙光還未全然透過雲層,也未曾驅散夜幕的寒意,而皇城中央廣場上,卻已經熱鬧非凡,群臣武將皆彙集此地。
這次祭天不同以往,自國師吳晨依據深埋於塵封已久的古籍記載,重建這浩大的復古儀式後,每一年的祭天都顯得頗具規模與聲勢。
只見他的身影站立於天壇之巔,他身披星辰長袍,其上繡有複雜的符紋,閃爍著微光,彷彿與天地相連。
天壇周圍,身著黑金色甲冑,手持各式武器的衛兵們層層密佈,他們的眼神中帶著肅殺之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一絲不苟地守護著祭天現場。
皇帝親臨現場,身穿龍袍,帶著金冠,靜靜地坐在觀禮臺上,俯瞰著腳下密密麻麻的人頭,眉頭緊鎖,眼神帶著一絲不耐煩,彷彿對這祭天儀式頗有微詞。
他的左右,各位達官顯貴同樣衣著雅緻,相互之間用眼神交流著,亦步亦趨,不敢有半分失態。
古老的鐘鼓聲緩緩響起,沉重而悠長,祭天儀式正式開始。
而在下方,眾文臣武將雖然隊形整齊,卻在眼神交換中流露出一絲絲的複雜情緒。
只見一位年長的武將,小聲抱怨道,
“真是費了一番周折,不知道國師為何一心復興這般古舊的祭天大典。”
另一位勳貴低聲附和,
“聽說這件事搞得勞民傷財,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代價,值得麼?”
“沒錯,這全都是國師自個兒從古籍裡掏出來的,又真的有用麼?老百姓吃的是現實中的飯,不是什麼祭典。”
“真是荒唐,古籍裡記載的仙人,千年未曾下凡。要我說,根本沒有所謂的仙人。”
一位白鬚文官輕聲嘟囔著,口中滿是嘲諷之意,
“對啊,那所謂的葉劍仙一劍絕地天通,從此以後京月界不再有仙,我看純屬無稽之談。”
旁邊一位武將輕聲附和,神色之中也是一片冷然。
卻見一位看起來稍微年輕的文官眼神閃爍,似想說些什麼,隨即小心地補充道,
“但我們也不能完全不信啊,前些時日不是挖出了一個巨大的骨架麼?足足長數百米,定然不是凡物。”
圓臉的武將聽到後,驚奇地挑起眉梢,語調帶著幾分疑惑,
“國師這次祭天,一力主張復古。從古禮中找出千年前的儀式,又花費巨資從遙遠的地方挖掘出禮器。”
“還組成了一個奇怪的陣法。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圓臉武將旁邊的鐵甲將軍輕蔑地哼了一聲,
“國師正得聖眷,更是多有富國強兵之術。他發明火槍,改革軍制,線列步兵、胸甲騎兵和前裝火炮為我大燕軍添了不少輝煌戰績。陪著他胡鬧幾次,我倒也無妨。”
一位滿面紅光的武將不耐煩地反駁,語氣中透露出對國師的絕對信任。
“你們這些人總是這麼懷疑這懷疑那的。依我說,國師既然敢大張旗鼓地舉行這樣的典禮,定有他的道理。”
邊上的文官眉頭緊皺,正欲回懟,卻被另一個溫文爾雅的文官制止,
“好了好了,讓我們靜觀其變,看國師有何高明之處。畢竟,國師多次輔助我大燕取得勝利,這點是不容否認的。”
此時,又一個身著錦衣的文臣低聲插話,
“我更在意的是,這次大典是否能請出那傳說中的仙人。若真能如此,我大燕的國運豈不是要更上一層樓。”
“哼,仙人?我看除了託辭和傳說,我們還見過真正的仙人麼?”身旁一位冷麵的武將不屑地說道。
“不是有古籍記載麼?古時候仙人下凡,不也有許多協助朝廷、利國利民的事蹟。”
“記載而已,真實性何在?”
在人群中,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咱家倒是認為不可信其無。”
“說起來,這國師倒是天縱奇才。”
“自從10歲起,便以神童之名,聞名全國。無論天文地理詩詞歌賦,又或是治國安邦,他都能胸有成竹。16歲中狀元,18歲被皇帝封為國師。咱家看著他步步高昇,從未見他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那錦衣文臣反駁道,
“閹狗,我們文臣武將討論,你湊上來作甚?”
“你!”
天壇之上,國師風度翩翩,一絲不苟地按照古籍中記載獨自在高臺上動作。
他威嚴的神態,似乎使得整個廣場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