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麼?”
“這次我可以當沒看到,你準備一下去閉關吧,突破到煉虛期再出關!”
“不要重蹈覆轍!”
姜珏輕咬了咬唇,舉目看著溫子寧,最終悄聲回覆,
“我明白了····”
溫子寧緩緩點頭,似乎感受到姜珏心態的變化,轉身離開前,淡淡的聲音飄蕩在夜空中,作為最後的忠告,
“那就好,你自己靜一靜吧。”
“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合適不合適。”
“但是顯然,現在你們的身份絕不合適!”
姜珏獨自一人留在了石桌旁,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蘇泠留在地上的酒瓶上,特別是那瓶口沾有的唇印,恍惚間,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一抹複雜。
細膩的月光灑落在她輕撫琵琶的手上,那猶豫的手指最終還是緩緩伸向酒瓶,顫抖著將它拾起。
燈火輝映下,酒液閃爍著冷色的光澤,姜珏深吸一口氣,似在鼓起勇氣,然後將那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
那原本清冽的美酒,此刻在她的喉嚨裡劃過,卻帶著一絲苦澀。她沒能習慣這般猛烈,酒液順著食道傾瀉,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眼淚幾乎要溢位眼眶。
咳嗽漸歇,姜珏輕撫著胸口,怔怔的望著不遠處的燈火。
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格外悽清。
她沉默了片刻,終是輕嘆一聲,再次拾起琵琶,指尖輕輕撥動琴絃。
音符跳躍而出,悠揚的旋律起伏在夜風中,如被丟擲的石子,在寧靜的湖面掀起層層漣漪。
那是一曲《越人歌》,歌聲悠揚,悲歡離合,卻有著說不清的憂傷和淡淡的眷戀。
琵琶聲似怨似慕,似泣似訴,石桌上若有若無的月影與琴音交織在一起,似乎描繪出一幅月下悽美的圖畫。
一曲終了,姜珏緊緊握著手中的玉佩,其上已有裂紋,如她自己的心,悄然破碎。
然而,卻只是喃喃自語,
“師父,你當初教我玄音之道的時候,總是說我不知道這《越人歌》的真諦·····”
“總是說我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現在,我知道了·····”
“可是,我卻真的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