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的眼神怎麼變了,頭髮也開始變白了。”
紅鸞把玩著一顆晶亮的丹藥,輕聲笑了笑,聲音中透著幾分冷然,漫不經心地說道,
“進入洞天境界後的修士,壽命理論上是無限的,只是外貌會隨心境而變化。”
“而南宮塵如今情緒起伏,自然也會影響其外貌。”
蘇泠眼神劃過南宮塵有些微微發白的髮絲,
“祖師,在這種情況下,道主這樣的做法,不是故意想讓天劍宗和丹陽殿交惡麼?”
“這手段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
紅鸞輕哼一聲,薄紋翹揚,眼眸輕轉,語調懶散,
“這便是陽謀,看不看得出,根本不會影響什麼。”
“論缺德,我們天宵道庭還是遠遠不如星影閣,他們的大缺大德,可是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既然丹陽殿近來與武極帝國走得有些近,那麼我們也不妨順水推舟,坑他們一次。”
“一步閒棋而已。”
她稍稍停頓,一手撫弄著衣袖,
“至於南宮塵,他能忍下來?”
“他可是天生劍骨,從小就在天劍宗中被寄予厚望,被所有人看作是下一任的宗主。”
“天劍宗即將戰敗之際,所有人都指望他突破地仙境,掌握誅仙劍陣,力挽狂瀾,逆轉戰局。”
紅鸞慢條斯理地說到這一段話,然後移開目光,眼中隱含著一絲嘲諷,
“至於江雲心,那可是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師姐啊。”
蘇泠眉頭微皺,輕聲問道,
“祖師,道主又給南宮塵看了什麼?怎麼他這殺意都圍繞身邊凝聚成劍影了?”
紅鸞懶散地睜開眼睛,似乎是在神識中,與秦天正溝通了一下。
片刻後,她臉色露出一絲晦氣,無奈說道,
“大概就是江雲心臨死前的慘狀吧,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好好的一個美人成如此下場。”
她頓了頓,眼神中的寒意顯而易見,
“這黑暗動亂時代,可真是……”
蘇泠微微皺眉,不禁有些奇怪,試探性地問道,
“師祖,這黑暗動亂時代是……?”
紅鸞輕彈手指,將一顆丹藥放入口中,語氣變得低沉且帶著些許悵然,
“就是古天庭墜落到天人之戰之間這段時間,天道失控,被邪神影響。”
“而殘留的仙人們,為了搶奪為數不多的仙氣續命而互相廝殺吞噬。”
“禮崩樂壞,道統斷絕,瘟疫、戰爭、饑荒和死亡遍佈整個玄瀾······”
“武極帝國,國都六陷,天子九遷,當然,現在他們沒天子了,只有帝國議會。”
“天宵道庭,白玉京也被焚燒過,重修之後,以白玉修整外觀,方得名白玉京。”
“直到,一名被追殺的星影閣地仙,無奈之中,逃離玄瀾,躲入星空深處,無意中與風信子號殖民艦相遇······”
“五大聖地秘密開啟了大航海時代,才擺脫了玄瀾界天道的影響。”
她的瞳孔彷彿有火焰在燃燒,寒光閃爍,
“而當年,丹陽殿宗主的唯一兒子,那個紈絝子弟,就是個隱藏的色孽信徒。”
蘇泠回想了一下從典籍中讀到的,關於色孽信徒的相關描述,身子不禁一顫,不由得寒意湧上心頭,
“色孽信徒,真是噁心……比起色孽,哪怕是合歡宗都顯得那麼純良。”
紅鸞勾起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啊,這便是戰敗的下場,如果你不幸淪落到如此境地,我勸你立刻自盡·····”
“當年有句名言,如果我們被抓的話,他們會把我們xx致死,吃我們的肉,然後把我們的皮剝下來縫衣服。如果我們非常非常走運的話,他們會按照我剛剛說的順序來做。”
紅鸞頓了頓,接著說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還記得玄音之道中的‘遠別離’正練效果吧?”
蘇泠微微皺眉,沉思片刻,慢慢說道,
“‘遠別離’,我記得是施展此功法時,若敵人有已逝世的配偶,且敵人與那配偶的好感程度越高,功法威力便越大。”
“師祖,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
紅鸞看見蘇泠顯露出的疑惑,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沒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