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慕容長老，你可真是夠無聊的，有這時間不如想一想，你女兒溫雪和蘇泠的問題。”

他說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當然，你的家事可別想我幫你做這個惡人。”

他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寒意，

“或者，你也可以試試硬抗，我倒是也想看看。”

“你這些年，到底在長老中積攢了多少人脈可用。”

紅鸞聞言，不怒反笑，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意味，

“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的事情就隨緣吧。”

她端起茶杯，輕輕吹拂著水面漂浮的茶葉，姿態優雅，語氣淡然，

“溫雪這孩子，也算是當初那個雙雌生育計劃成果之一。”

“她突破洞天的障礙，可比正常的洞天之子受到的束縛小多了。”

“只要突破到了洞天，按照武極帝國那邊的說法，自然是有了統戰價值。”

紅鸞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秦逸明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又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就算不能突破，曾經快樂過不就好了？不想某些人，嘖嘖……”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看著秦逸明。

秦逸明臉色微沉，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那又如何？我從未因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語氣卻依舊堅定，

“不過就是突破洞天失敗，身死道消，又被老秦復活，卻再無可能突破而已。”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尖銳起來，嘲諷道，

“還是說你想聽到我說我很後悔，當初應該趁著你沒突破到洞天的時候，強迫你成為我的道侶？”

紅鸞目光灼灼地盯著秦逸明，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挑逗，

“你沒後悔？”

“那你何必搞了個什麼女性分身？”

她說著，身子微微前傾，湊近秦逸明，吐氣如蘭，聲音低沉，

“要我說，你直接使用陰陽造化丹，我倒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紅鸞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秦逸明的胸口，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逗，

“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天天‘離師妹~’那般叫著我，還不讓別人如此稱呼我。”

她說著，還模仿著秦逸明當年那略帶羞澀的語氣，語氣中充滿了戲謔。

秦逸明眼中寒光一閃，握著茶杯的手指骨節微微泛白，顯然已經動怒。

但他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只是面無表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隨後，他站起身來，沒有再多說什麼，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茶樓之中，顯然是已經離開。

紅鸞看著秦逸明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這就破防了？還真沒意思。”

她說著，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葉，姿態優雅地喝了一口，

“噗——”

下一秒，她卻猛地將茶水吐了出來，精緻的妝容也因此染上了一絲狼狽。

紅鸞一邊用手帕擦拭著嘴角的茶漬，一邊看著面前那杯明明溫度正常的靈茶，臉上卻露出瞭然的神色，悠然笑道，

“幻術破限？”

“以假修真？”

“若不是這次真惹怒你了，倒是還沒發現你在這方面，倒是更勝當年幾分啊。”

紅鸞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

“秦師兄，別怪我，道主過於偏向平民的政策，已經惹眾怒了，甚至有長老私下稱之為人皇餘孽。”

“若不是大劫將至，長老們早已啟動彈劾程式·····”

“我也只是為了劃清界限，自保而已·····”

“當年若是有陰陽造化丹，那該多好······”

“真是可惜，這世道，好人註定受傷。”

她說著，身形也漸漸變得虛幻起來，最終化作點點星火，消失在茶樓之中，只留下一句輕嘆，

“往事如煙啊……”